“成公英?!呵呵,哈哈哈!原来如此,不想却是成公先生当面,如此,攸可就没什么好质疑的了!”许攸听到成公英自曝身份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袁绍有些疑惑的问道:“子远此乃何意?为何是成公先生子远便不再质疑?”
“嘿嘿,主公,成公先生随其先主韩遂在凉州多年,威信着于羌人久矣,而我大汉自蜀中到西域皆有羌人居所,西域诸国除了被鲜卑压制以外,对其威胁最大的便是羌人了。不过羌人虽然势大,但部族繁多,又因地域关系分为多支,实难统一,不然对大汉威胁最大的异族就不是鲜卑,而是羌人矣!”许攸嘿嘿一笑,便耐心的给袁绍解释起来。
“所以有成公先生出面,羌人之中定会有许多部族要给成公先生三分薄面,而西域诸国可不敢得罪势力庞大的羌人,只要成公先生对召集的西域十国联军说只需在玉门、阳关做出攻伐假象,不用真的动兵,将敦煌之兵吸引拖住即可,我想西域诸国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哈哈哈,许先生果然不愧是袁公谋主,一眼便看透在下手段,厉害!不过成公英已经死于五丈原一战,如今在下便是仇何,只为复仇的仇何!!!”说罢成公英转身对着袁绍跪下,行了一个主仆之礼道:“几年之间,仇某辗转天下,遍阅天下英主,汉中董卓其人暴而无德,如今更是心气尽丧,迟早死于刀兵之下;蜀中刘焉一味卖弄权术,又垂垂老矣,其子又非英明之主,蜀中士族坐享天府之地,亦无危机之感,现下蜀中全靠险地得一时之安,然天下大势岂有容其偏安一隅之理?不过一群井底之蛙罢了;荆州刘表倒也算是人物,然荆襄之地士族林立,关系错综复杂,就算刘表也难以完全左右荆襄之局,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是仇某首选;其余刘岱、刘繇等虽有才华,在盛世或可大有作为,然如今大争之世,其才德不足服众,难成大器;纵观天下,唯有汝南袁氏或可与北面何彧相抗衡!”
仇何说到这里,将上衣褪去,露出已经结痂的后背,接着对袁绍道:“何先去了汝南求见袁术,意图在其麾下出谋划策,不想那袁术见某之相貌好一顿讥讽,更是让人将何打出了汝南,是以何入了袁公帐下,并未表露身份求见袁公,而是以参佐之身隐于营中。若不是袁公谋求北伐,何也未必愿显露人前,因此还请袁公恕罪!”
“哎呀~,那袁公路竟然如此对待先生,让先生受此委屈,实乃绍之过矣!先生快快请起才是!”袁绍听到仇何自述,顿时一副痛心之状,嘴里不住埋怨袁术,脚下小跑两步上前扶住仇何,就要将其扶起。
仇何见状咧嘴笑了笑,微微摇头,又继续说着拜了下去:“何如今浪迹天涯多年,遍寻明主而不得,今得遇袁公,实乃仇何之幸,若袁公还看得上仇某之才,还请袁公收留,自此仇何愿拜袁公为主,誓不背叛!”
袁绍一听,心中顿时大喜,一把将仇何扶起,激动的道:“先生哪里话?绍得先生如此大才辅佐,才是万幸!使得绍驱逐权臣的信心又大了几分!从今往后,先生与子远一般,皆是吾之心腹之人,有任何事情,无需通报即可前来寻我!哈哈哈!”
要知道如今的袁绍虽然是秩二千石的平原太守,但毕竟地盘有限,若不是顶着一个“四世三公”的名头,恐怕也养不起如今的势力和兵马。再加上北方何彧这位大将军兵强马壮压在头上,让袁绍时时刻刻都有一股紧迫之感,因此此时的袁绍可谓士族之人心目之中最完美的主公形象:丰神俊朗,礼贤下士,广开言路。。。。。。等等,这时的袁绍可谓魅力拉满,其形象远不是历史上同时期的袁绍可比!因此袁绍这一番操作,不但收买了仇何的好感,也是对其余谋士参佐最大的刺激。
就在袁绍大喜收仇何入麾下之时,一名书吏匆匆来到袁绍面前,呈上两封书信道:“主公!辽东朱氏和荆襄蒯氏的加急书信同时送到在此!”
一旁的许攸一听,也不管其他,直接上手将两封书信打开细细阅读起来,却没注意到袁绍眼中的不快一闪而逝,而仇何此时正在整理衣着,也未注意到袁绍眼中闪过的不快,等其将衣物整理好后,看到袁绍依然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似乎一点也没有对许攸越俎代庖的行为生气,心中再增几分好感。
而许攸此时匆匆读完两封书信,一脸兴奋的将两封书信呈上给袁绍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两个好消息!辽东玄菟郡都尉公孙度正在大肆屠杀辽东之地的士族,这封乃是朱氏族长朱诩的求援信。而这一封则是蒯氏告知汉中董卓答应九月九日出兵陈仓拖住陈仓孙坚之军的信件!”
袁绍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道:“这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子远怎么说是两个好消息?”
一旁的仇何见袁绍发问,微微一笑,用那嘶哑的嗓音说道:“主公,许先生说此乃两个好消息,确实没错!汉中董卓之事主公自是明白,而辽东之事,其实对主公更有利!”
“哦?何出此言?”袁绍一脸疑惑。
“嘿嘿,那玄菟郡都尉公孙度乃是何彧亲点,若主公将此消息传出去,那天下间大多正在观望的士族,必然会认为何彧乃是想借机除掉辽东士族,那以后何彧率兵南下,会不会再来这么一出?那么此次沛县会盟,是不是会有更多士族加入进来一起对付何彧?到时主公的胜算应该会更大几分,这难道不是好消息么?”
袁绍听仇何这么一解释,顿时恍然大悟,但又接着问仇何道:“如此说来,倒确实是好消息!不过那朱氏既然发来求援书信,吾又该如何处之?还请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