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当时那种紧张的氛围下,人们的关注点更多地集中在了最直接、最紧迫的问题上,而对于十运这样看似无事的人,反而容易被忽视。
相同的境遇,然而受到伤害的程度却大相径庭。
相较于内在的伤痛,外在的创伤往往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而且这种关注常常是下意识的。
无论如何,方浩然目前的处境肯定比十运更为艰难和危险,不可能弃之不顾而先去安抚十运,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怎么个事?你知道吗?”李彤仍在不断地抚摸着方浩然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检查,结果却发现他的状况正变得越来越糟糕。
自从来到这里后,李彤甚至连一眼都没有看过,那具倒在不远处的尸体,属实没时间更没那个精力!
“难道真的这个是感染的?简直不敢相信,要是真的那样的话,这还有办法治吗?”李彤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自从这件事发生以来,她始终都不愿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哪怕亲眼所见,她依然固执地认为这只是一场幻觉罢了。
一旁的潘未良沉默不语,并没有出言反驳。事已至此,任何解释或者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异于自欺欺人。
其实,潘未良又何尝不想大声告诉李彤。“不会的,怎么可能,那种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也许只是暂时因为其他某些原因才导致出现这种状况吧。”
然而,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发生,并且具有传染性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潘未良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样,方浩然现在至少还没有彻底死去……方浩然现在是人,是人,我们就得救!现在或许没办法,但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办法。”潘未良换了一种说法,他将心里面不成熟的幻想以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强行掩盖了下去。
……
妈的,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这不,这不好说……”供官府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话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却突然选择了沉默,就这样吧……
看着方浩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一时之间,严格意义上来说,整个过程都让人感到十分无奈。
供官府和李彤的到来,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现在就连潘未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
“就让他在这里躺着吗?”说实话,这样的想法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涌现过。
然而,光是让他这般躺着显然也并非长久之计啊!那么究竟应该如何是好呢?想要挪动他,但他浑身都是伤口,稍有不慎触碰到伤处,必然会疼得难以忍受。
“不能再继续这样耗下去了,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到底该怎样做才好呢?”供官府暗自思忖道。果不其然,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任谁都会感到些许的惊慌失措。
此刻的供官府有些茫然无措,可转瞬间,他便下定决心: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哪还有时间去顾虑太多?
“潘老师,暂时先别管这些了,赶紧先把方浩然抬进教室里去吧。这群学生一直待在走廊上实在太惹眼了。”供官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那群仍在窃窃私语的学生们,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变化。
“这么多人待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如果待会儿再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怎么办?因此,我们还是先将人转移到教室里去吧!至于其他事情,暂时先别管了。”供奉官收回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方浩然说道。
说得难听点,他们并非不想管,而是实在有心无力。
“但是这样做不妥吧,虽然血液已经干涸,但万一到时候。。。。。。到时候你这样挪动他的身体,说不定会导致他再次喷血。”李彤表达了自己对于移动方浩然身躯的担忧。
“他的伤势无比严重啊,如果你真要这么做的话,他该有多可怜呐!”李彤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悯之情,准确来说,她对于方浩然这个人充满了同情与怜悯,对待其他人也是这般模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做?疼痛也就只疼那么一小会儿而已,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况且就算待在这儿难道就不会疼了吗?不还是一样会疼嘛!只不过是稍微挪动一下身体,换个地方继续承受疼痛罢了。”供官府语气强硬地说道,但其实他心里并不想讲出这番话来。毕竟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多少显得有些冷酷无情。
“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呢?”李彤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显然供官府刚刚说的那句话已经激怒了她。
李彤向来直爽,说话从不喜欢拐弯抹角,供官府说了什么,她便认定就是什么。
此刻的她异常愤怒,而供官府所说的那句“反正都是疼,挪动一下又能怎样”恰好成为了点燃她怒火的导火索。在她看来,供官府的这番言论简直就是不负责任且缺乏同情心的表现。
“不是我说你,算了。
我不说了,我不和你说行不行。
我跟潘老师说我没有和你说,待在这里待久了不行啊,潘老师!”供官府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就看上了潘未良,有善心是好事,可不明事不理智的善,还不如不要!
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而耽误了整个团体。
“你!!”李彤肺都气炸了,想要出言反驳,却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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