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明白。”杨倾容垂眸应下,嘴角忍不住勾起得意的笑。
永德帝走出凉亭,庆公公躬身快步上前,“让禁卫将花长乐押入禁卫大牢,听候朕的落。”
永德帝走了,杨倾容起身,眼里是压都压不下去的得意笑意。
“恭喜娘娘,这次花长乐肯定翻不了身了。”
“敢跟本宫斗,她就是找死!”杨倾容身心都舒畅了,“回宫。将三殿下叫来琉毓宫,本宫有话嘱咐他。”
杨倾容扶着宫女的手得意洋洋的走了,不远处的假山后陈皇后也笑了。
杨倾容身边的管事麽麽神情紧张的低着头快步上前,“奴婢已经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将事情办妥了,还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放了奴婢的兄长。”
“放心吧。”陈皇后表现的宽容大度,“我会告诉陈家赌坊的管事,放你兄长离开,并且你兄长欠下的赌债也一笔勾销。”
管事麽麽松了口气,“谢皇后娘娘大恩,奴婢先告退了。”
“不急。”陈皇后一个眼神,她身边的宫人取出一个镯子戴到麽麽的手腕上。
麽麽大惊,“皇后娘娘,这……”
“你办事办得好,这是赏你的。以后说不定本宫还有事要用你,你可别推脱。”
管事麽麽有苦难言,“奴婢不敢。”
“去吧,一会儿容贵妃该找你了。”陈皇后计谋得逞,目中得意。
此事,她既能借容贵妃之手除去花长乐,事后又不必怕宣王的报复。若是宣王还能就此彻底厌恶了容贵妃和三皇子,那就更好了。
长乐知道对方下一步的动作不会太慢,出宫后并没有去看店铺的装修,而是先去了一趟瑞王府,不过这次她见的不是瑞王妃,而是瑞王。
两人在书房里聊了足足一个时辰,长乐才离开瑞王府。
在长乐离开瑞王府后不久,瑞王和瑞王妃就一同去了镇国公府。
而长乐离开瑞王府后也没回宣王府,而是去了大皇子府,见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个人。
杨倾容得到的是一份长乐名下产业,有三处都是大齐暗桩的消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杨倾容现在顾不得去收拾不争气的儿子了,忽然想到了陈皇后刚才说的她如今看着似是病弱西施的话。
杨倾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唤来宫女特意装扮了一翻。
琉璃镜中的她如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尤其是侧脸垂眸时,与那个她此生最最厌恶,却是永德帝心中白月光的女人足足有六七分的相似。
杨倾容厌恶的收回目光,“去将三皇子妃唤来琉毓宫,叫她将宫里的所有衣物浣洗干净。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回去。”
“去把本宫的琴拿来,本宫今日要抚琴。”
杨倾容并没有直接去乾清殿,而是在御花园的凉亭中摆了琴,等探路的宫女回来说皇上来了后便侧脸垂眸抚琴。
永德帝闻琴音而驻足,伺候的宫人纷纷行礼退下。
杨倾容知道皇上在看她,略微将脸侧的更过去两分,她知道她这副模样在皇上的眼中看着最像那个可恶的女人。
“玉瑾。”永德帝疾步上前,失态的从背后一把将杨倾容抱进怀里,手臂用力之紧,似是抱着此生失而复得的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杨倾容心中厌恶又痛恨皇上将她看做那个可恶的女人,面上却惊慌失措回头,“皇上。”
永德帝脸上痛楚和欣喜交杂的神色瞬间定住,缓缓松开了手臂直起身,“怎么是你?”
杨倾容垂眸,“臣妾心中思念皇上,但深知自己先前让皇上失望了,也不敢去打扰皇上,只得在此弹一曲皇上最喜欢听的曲子以解臣妾对皇上的相思之苦。”
杨倾容说着跪着,“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上,您能原谅臣妾这一次吗?”
杨倾容微微仰头,目中含泪的看永德帝,眸光温柔又深情。
她知道,她这个角度也与那个可恶的女人有三分相似。
永德帝叹气,将杨倾容扶了起来,“你一贯娇憨直爽,有时候便是做了什么事情也并非你的本意,别人不了解你,朕难道还不了解你吗?”
“朕先前罚你,只是为了堵住其他人的口,也算是维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