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玉帝的郁闷,元始的狡诈,哪吒此时最为恼火。
“狗日的张百忍,竟然跑师祖面前告状,小爷我跟他没完。”
乾元山金光洞,哪吒听到元始的命令,瞬间炸毛了,对玉帝破口大骂。
“哪吒!休得放肆!”太乙真人闻言脸色一变,忙呵斥道。
“哼!”对于师命,哪吒自不敢违抗,不过其显然心里不服。
“玉帝虽修为有限,但毕竟是老祖亲封,你不可这般口无遮拦,否则他日惹祸上身,为师也护不住你。”太乙真人告诫道。
“知道啦。”哪吒嘴上应承着,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未把师父的话放在心上。
“唉~”太乙真人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这位弟子他也没有办法。
哪吒本就是当初为了封神大劫创设,阐教特意寻得魔物灵珠子,将其炼化投胎成人。
其一问世本性难改、祸端不断,以至于阐教不得不赐下法宝玲珑宝塔,由李靖控制着磨炼哪吒的性子。
当然了,之所以将玲珑宝塔赐给李靖,主要还是借机让他与人皇产生隔阂,推动封神大劫的进程。
“你师祖已有令,还不快去面壁静修?”太乙真人看着哪吒的样子很是头疼,干脆呵斥他去面壁,免得自己看着心烦。
哪吒没有言语,他进入洞府之中,面壁而坐,至于有没有反省自悟不得而知。
而元始在玉帝走后,他略微思索了片刻,以秘法召集座下弟子,有些事得与这些弟子安顿,莫要中了鸿钧的圈套。
“为师要去玉虚宫一趟,很快回来,你安生在洞府修行,切莫闯祸。”太乙看了眼背对他的哪吒,嘱咐道。
哪吒闻言身体一震,忙转过身道:“弟子谨遵,师父你放心去吧。”
“哼!竟敢告小爷的状,害的小爷在这里受罚,此事定不能忍。师父去往玉虚宫,一时半会儿决计不会回来。”
太乙走后,哪吒心思活络起来,他谋思一会儿,闪身消失不见。
玉帝自玉虚宫出来,独自一人郁闷前行。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稀里糊涂来了玉虚宫,好像什么也没捞着。
可元始也确实当着他的面下达圣令,责罚了教下弟子,虽这样的责罚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但总归是给了自己面子。
圣人能做到如此,倒也不容易。这便意味着他承认了麾下弟子骄纵的错误。
然而,玉帝想要的并非如此,他要那些在天庭奉职的仙修听自己的话,按自己的旨意办事,服从自己。
可目前的情况是,阐教仙修被禁足,自己无人可用,这叫什么事嘛。
‘不对,此事有些蹊跷,老祖派我前去玉虚宫,断不会为了责罚阐教弟子。’玉帝忽然想到,他虽然心眼小一些,但人并不傻,否则也不会被鸿钧选做天庭之主。
凡事一旦有了线索,顺藤摸瓜之下必然能明白其中道理。玉帝细细思索之下,他隐约猜到了鸿钧的意思,也明白为什么元始会当着自己的面颁下圣令。
‘原来如此,他们二人这是在置气啊,老祖要元始的态度,而元始却不卖老祖面子,合着我成了他们表达意思的工具。’
玉帝想明白了,他也就释然了,因为圣人之上的矛盾不是他能插手的,也非他几句话能化解的。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相比之下寡人白得了一件宝物,这趟倒也没白跑。”玉帝自语道,他的心情也好上不少。
正当他想通事由,愉悦回天庭之时,忽然被一修士挡住去路。
“呔!那老道往哪里去?”
玉帝停下脚步,只见面前云层之中,一满脸冉须中年道士躺在云上,手握一个酒葫芦,拦在玉帝前方。
“你是何人,竟敢拦寡人?”
玉帝双手负立,傲然质问面前的修士。
“你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此路不通,此地乃我修行之地,你绕路去吧。”中年修士并不理会玉帝,蛮横说道。
玉帝闻言不怒反笑,他还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此地明明贫瘠荒芜,又怎会是仙家修行之地。
而且,一般仙家修行之地都会花大气力布下阵法结界,将洞府隔绝于世,这个地方玉帝显然并未现任何阵法波动。
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就是故意找茬的,或者说他是拦路打劫的。
“你可知寡人是何人?”玉帝并不惧怕,他相信只要自己亮明身份,对方必对他卑躬屈膝,俯致歉。
“老子管你是谁?说了此路不通你耳朵塞驴毛了。”
岂料中年修士并不接他的话,并且很不耐烦的爆粗口,开始辱骂玉帝。
玉帝刚刚平复的郁闷情绪再次被点燃,他愤怒不已,阐教欺他也就罢了,谁让人家家大业大,自己斗不过。
可面前之人明显不是阐教仙修,顶多是某个地方的散修,这样的人不找个地方夹起尾巴静修,反而跑来打劫自己,这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