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寿,咱们如今的日子已然过得富足,切莫要被这突如其来的财富迷了心智。
你看,孩子们都许久未曾与你亲近玩耍,这绸缎庄的老顾客们也盼着你能多操操心,把把关,咱们还是脚踏实地,守好这份家业吧。”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试图唤醒朱寿迷失的本心。
可此时的朱寿,整个人已然像魔怔了一般,哪里还听得进这些逆耳忠言。
他成天抱着聚宝盆不放,对廖云娘的劝告置若罔闻,甚至时常在言语间流露出不耐烦。
每当廖云娘开口,他便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厌烦,敷衍几句便又沉浸在自己的财富幻想之中。
家中的形势也因此变得愈沉闷压抑,孩子们不再像从前那样欢声笑语,而是小心翼翼地避开父亲,生怕惹他不高兴。
廖云娘见劝诫无果,心中焦急万分,无奈之下,她只好四处打听解救之法。
一日,她听闻城中有一处名为解忧阁的地方,阁中住着一位足智多谋、能解世间万般忧愁的奇女子——赵倾城。
廖云娘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满怀希望地前往解忧阁求助。
赵倾城生得明艳动人,眼眸仿若秋水,顾盼间透着灵动与聪慧。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丝如墨般垂至腰间,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听闻廖云娘的哭诉,赵倾城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遭遇,实是可怜。你家丈夫如今已然被聚宝盆迷惑心智,想要让他回头,绝非易事。
不过,我倒是知晓有两位侠义之士,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她便指引廖云娘前往柴府,来找我和柴墨峰帮忙。
当廖云娘踏入柴府,向我们诉说着家中的苦难时,我心中既愤慨又惋惜。
愤慨于朱寿的糊涂,惋惜于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就此陷入困境。
我与夫君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廖云娘的请求,随她来到朱寿家中,试图劝说他放弃聚宝盆。
可当我们踏入房门,却遭遇了极大的阻力。
朱寿紧紧抱着聚宝盆,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疯狂,仿若一只护食的野兽。
无论我们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就是听不进去,嘴里嘟囔着: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的财富,我的命根子,谁也别想拿走!”
他的声音沙哑而高亢,回荡在房间之中,透着绝望与偏执。
见劝说无用,我将手中折扇轻轻一合,置于腰间,抽出长剑,剑身寒光一闪,我身形灵动,恰似一道青色闪电,直扑朱寿。
手中长剑一抖,刹那间挽出数朵绚烂夺目的剑花,剑花寒光闪烁,仿若冬日霜花,带着刺骨的寒意与必杀的决心。
朱寿察觉到背后突袭,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怒吼一声,抡起身边的凳子朝着我劈来,这凳子裹挟着他全身剩余的力气,势大力沉,仿若要将空气都劈开两半。
我却不慌不忙,侧身轻盈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
我身形飘忽,如同风中柳絮,借力一个滑步,瞬间欺身而上,手中长剑沿着凳子腿缠绕而去,试图绞下朱寿手指,逼他弃凳。
朱寿见状,慌忙撤凳回防,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刀光剑影,难解难分。
柴墨峰在一旁见状,大吼一声:
“朱寿,你醒醒吧!你为了这劳什子聚宝盆,抛妻弃子,值得吗?”
他的怒吼声在房间中回荡,震慑得朱寿胆战心惊。
朱寿心中虽不甘,但也知道大势已去,他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正欲开口,柴墨峰却抢先一步,怒喝道:
“朱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这劳什子聚宝盆,你抛妻弃子,沦为江湖笑柄,值得吗?”
那粗犷的嗓音仿若洪钟,震得房间都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朱寿的心上。
朱寿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妻子廖云娘那温婉的面容,还有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往昔的温馨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眼中渐渐有了泪光,心中满是懊悔,喃喃自语道:“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竟然伤害云娘…还有陶陶…我…”
良久,朱寿抬起头,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