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言上前扶起陆琴:“陆女士,您没事吧?”
陆琴崩溃道:“离!今天就离!我再也受不了他那个样子了!呜呜呜……”
程儒言小声劝道:“咱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为了您和代雯的利益最大化,最好是等戴思通上市后再离。”
陆琴崩溃道:“他打我!打女儿!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今天就离!”
程儒言神色不悦。
他昨天说到嘴巴干,才安抚好急于离婚的陆琴。
不想今天竟出了这么个插曲,恐怕要害他前功尽弃。
十二亿和一百二十亿的代理费,可不是一个概念。
新的计划在心中生成,他扶起陆琴:“咱们到外面说话。”
陆琴尖声喊道:“雯雯!我们走!”
代雯这才停止捶打代伟,和程儒言一起扶着陆琴回会议室。
门一关上,陆琴就哭着对代雯说:“雯雯,我今天就要和你爸签协议,不管能分多少钱,我都要离!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他竟然打咱们……呜呜呜……”
她以为离婚,是对丈夫最大的惩罚,丈夫一定会后悔。
代雯哭着点头:“离吧!我支持你!我以后不认他了!”
程儒言急道:“不想见到他,可以不见,离婚案我全权代理,替陆女士出面,陆女士在离婚诉讼期间,完全可以不到场。”
陆琴崩溃道:“和他在一本户口本上,让我觉得恶心!我今天就要离!从此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代雯咬牙道:“我要和他脱离父女关系!”
程儒言默了默,提醒道:“尽调还没确切的结果,戴思通还没上市,这个时候离婚,是最不值得的。”
代雯说:“我妈不在乎分多少钱,她只想赶紧和代伟划清界限。”
陆琴哭着点头。
程儒言双手抄兜,在会议室内踱步,也是有些烦躁了。
片刻后,他转过身,说:“代伟的情人,是威派的财务总监柳诗婷。柳诗婷现在已经怀孕九个月,很快就要生了,代伟为了赶在孩子出生前,和柳诗婷结婚,给孩子上户口,才赶在这会儿离婚。如果陆女士在这个时候签字离婚,岂不是让他们如意?凭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占了?”
陆琴错愕:“你说什么?老代出轨的女人,是柳总监?”
“是的。柳总监目前在休产假,而她怀的孩子,就是代伟的。”
陆琴怔然半晌,崩溃道:“连野种都有了!还说是因为雯雯不婚不育,才要另外找农村女人生!柳诗婷是农村女人吗?这对狗男女!”
她站起身,往会议室大门冲去。
程儒言挡在门前:“正因为代伟离婚是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名分,才更应该拖着他,不要便宜了他们!”
他是懂得煽动情绪的,希望借此说动陆琴拖死代伟,等到戴思通上市再走离婚流程。
果然在他的煽动下,陆琴和代雯都十分激动。
陆琴推开他,冲到代伟办公室,质问道:“好啊!你个狗东西!早就跟柳诗婷暗度陈仓了吧?为了给贱三和野种名分,催着我离婚!我要举报你偷税漏税!虚开专票!坐牢去吧你!无期徒刑!让野种一生出来就没爹!”
代雯也冲进去,吼道:“你就是出轨没刹住车,让小三怀孕了才要跟我妈离婚,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说是我不婚不育,害代家绝后,你才要跟我妈离婚重新生孩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出轨,还要反过来说成是我和我妈的错!你怎么这么恶心啊你!”
代伟涨红着脸站在那里。
有被拆穿真面目的羞愧,也有被威胁的愤怒。
可他能怎么样?
陆琴和代雯是他的妻女,他可以找人对宁稚不利,却无法对自己的妻、女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