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和张晗走进电梯间等电梯。
张晗问宁稚“下个案子是什么呢?”
宁稚说“应该还是法援案。程儒言招我,就是为了帮他做法援案的。最近这个离婚案,是因为他人刚好在国外,才让我代办。”
张晗点点头,说“法援案没钱还辛苦,是挺历练人的。”
宁稚叹气“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电梯门开,萧让单手抄兜站在里头。
宁稚对他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走进电梯。
张晗跟萧让打招呼“萧律你也这么早下班。”
萧让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张晗。
他看着宁稚,说“在代伟的案子尘埃落定之前,不要乱跑。”
宁稚不想张晗担心,就没反驳他,也“嗯”了一声。
张晗却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妥,问宁稚“案子怎么了?”
萧让跟张晗告状“一个离婚案,她一定要上升到刑法,拿男方的犯罪证据为女方争取财产分割,现在男方扬言要找人对她不利。”
张晗惊道“这样太危险了啊。”
宁稚叹气“我也没想举报他,让他被抓啊,我就是想让他做出选择。他爽快点,把股权分割给陆琴,不就没事了?”
萧让气得说不出话来。
电梯门开,宁稚率先离开电梯。
萧让知道张晗的话她听得进去,对张晗说“宁稚很聪明,但做案子还是不顾后果。”
张晗点点头“我会劝她,别担心。”
“辛苦你了。”
电梯门关上,萧让拿出手机,了一条微信给程儒言,让他下班来自己家一趟。
八点多的时候,程儒言如约出现。
萧让关上门,去吧台倒酒,说“一回来,挺忙吧?”
程儒言在吧台边的高脚凳坐下“可不是吗?我后悔接了remote的案子。钱难挣屎难吃啊。”
萧让笑着把一杯洋酒放到他手边“你这不是废话么?好干的活儿,给你那么多钱?”
他在程儒言对面坐下,轻抿一口洋酒“说回正事儿。”
程儒言品酒“说吧。”
“把宁稚撤出代伟的离婚案。”
程儒言挑眉,放下酒杯,瞧着一脸认真的萧让“好好的怎么?”
“太年轻了,不够圆滑,证据是找得很认真,千方百计为了当事人拼命,却没考虑到对方当事人会不会走极端。”
程儒言笑了下,说“我让她把代伟的离婚案拖到戴思通上市后,她倒好了,拿票去跟代伟谈判,代伟穷途末路想走极端了是吧?”
萧让没说什么。不想多谈代伟的案子。
程儒言跟他碰了下杯“我正好也有把她撤出这个案子的打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他立刻拿出手机,给宁稚打去一通电话。
“明天开始,你不用做代雯父母的案子了,把开庭时间临近的法援案拿出来做。”
程儒言挂了电话,手机反盖放在手边,重新拿起酒杯。
他和萧让碰杯,品酒。
俩人聊起宁稚。
程儒言说“宁稚很聪明,香州大学情杀案还看不出来她这么聪明,但从残疾人杀夫案、代伟的离婚案,就能看得出她脑子很灵活,找证据很有一手。”
萧让点点头,说“她一直想做家事律师,但其实她适合做刑事律师。”
“是。”
程儒言瞧着他,问“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萧让挑眉“挺好的。”
“和好了?”
萧让落眸看回酒杯“是。”
程儒言看破不说破,笑着抿了一口酒,故意刺激萧让“她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原来那个人是你啊。”
萧让没吭声,面色难看。
另一边,宁稚正和张晗、罗薇薇一起吃晚饭,神色落寞地放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