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时间,五点十分,罗薇薇和张晗还在睡觉。
她困到极致,已是无力洗澡,直接和衣躺到沙上,准备睡个三小时就起床上班。
“叩叩……”有人敲门。
宁稚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叩叩……”敲门声没有要停的样子。
宁稚知道是萧让,本不想理他,可他一直这么敲,一会儿罗薇薇和张晗也会被吵醒。
只好起身开了门。
一瞬间,就被萧让扯着手臂带出家门,拉入身后的电梯中。
她脚上还穿着拖鞋,错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他紧紧拽着她的手,什么都没说,只是鼻翼翕张地看着电梯楼层数从十几楼变成二十几楼。
电梯门开,她又被他拽出去,直接拽进他家里,被他推到门后,后背猛地撞上门板,她疼得闷哼一声。
萧让摁住她一侧肩胛骨,她被控住了身体,难以动弹。
萧让俯身,吻上她的唇……
宁稚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三天前的晚上,她和林恒从承德回北京,在车上,她突然很想念萧让,主动跟林恒说起了萧让。
这一刻,萧让就在眼前。
他们做着很久没做过的亲密之事。
她一整夜没睡,迷迷糊糊,头重脚轻,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如果这是梦,就让她沉沦吧……
萧让鼻息粗重地吻着她,脱下她的西装外套和衬衫。
她害羞地抱紧了双臂,下一刻,人被萧让抱了起来,抱进房里。
她被扔到他的大床上,鼻腔充斥着熟悉的气味。
萧让脱掉身上的运动衣……一边吻她,一边脱掉她的西裤……
宁稚浑身冒汗地醒过神。
萧让弓着身子吻她。
她推他,他就抵着她的手,又欺了下来。
几次下来,宁稚举手投降。
她很累很累,脑子宕机一般,也没有力气了,只能是背过身去,拉过被子,盖在自己光裸的身上。
萧让像以前一样,自己纾解完,将她锁进怀里,抱紧了她,不停地吻她。
宁稚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回到高三。
那一年,赵学峰逼迫林淑婉净身出户,姥姥知道了,一病不起,林淑婉办了内退,全身心照顾姥姥。
表姨来探望姥姥,私下里和她说“现在你爸跑了,你姥姥又病了,你妈妈要照顾姥姥,没得工作,家里没钱了,你要懂事点,想办法挣钱。”
如果说林淑婉的离婚、姥姥的中风是天塌了,而表姨的这番话,则是直接将她埋入密不透气的地底下。
她恐慌、她害怕,成宿成宿睡不着,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到头了。
她拼尽全力,想考上好学校,想拿到奖学金,可最终还是敌不过命运。
姥姥走了,她用姥姥的丧葬费上了大学……
想起这些,宁稚锥心地痛,泪流满面。
她捣着胀痛的胸口醒过来,四周暗成一片,男人鼻息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