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觉得他有点神经,没理他,径自走进小区。
……
翌日,宁稚起了个大早,到楼下跑了几圈,把状态拉到最高后,才拉着箱子出了家门。
箱子里有她的律师袍,还有案卷材料。
程儒言的车,停在地库等她。
她拉着箱子出了电梯间,上前敲了敲车窗。
后备厢门升起,她把箱子放进去,然后拉开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程律,早上好。”
“早上好。”程儒言看她一眼,启动车子,边控方向盘,边笑道,“洗了澡才出门?”
“啊?”宁稚摸了摸头,“您怎么知道?”
“闻到洗水的味道了。”程儒言笑,“是不是还跑步了?”
宁稚笑:“您也是吗?”
程儒言摇头:“我不是。我习惯晚上运动。倒是萧让,每次出庭,早上必跑步。你果然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连习惯都一样。”
宁稚尴尬:“也不是。我只是因为运动完记忆力比较好,所以选择在开庭前跑步。”
程儒言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车子驶出地库,朝房山区开。
到了法院,宁稚在更衣室换好律师袍,走进刑庭。
程儒言已入座,她拉着箱子走到他身旁,跟他点了点头,入座。
第一次开庭的资料从箱子里拿上来,井然有序放在手边。
这时,公诉人和助理也进法庭。
公诉人是一位中年男士,宁稚心中一喜,身子往程儒言那边侧了侧,悄声问:“公诉人是中年男性,审判长和审判员,是不是有机会女性?”
程儒言点点头:“咱们运气不错。”
宁稚立刻看向被告人席,对许小屏点了点头,用眼神安抚她。
“现在开始宣读法庭纪律,请起立……”书记员宣读法庭记录,意味着合议庭很快入席。
宁稚站起身,紧张地望着合议庭。
“法庭纪律宣读完毕,大家请坐。”
众人入座。
合议庭旁边的大门打开,宁稚紧张地望过去。
三名法官走进法庭,在合议庭席位入座,一位年龄约莫五十出头的女法官,在审判长席位入座。
宁稚和程儒言互望一眼,心中对这个案子越有信心。
女法官对许小屏的遭遇,会更能共情。
虽说一切依法审判,但法外有情。
审判长敲响法槌,宣读道:“有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公诉人将身前的话筒往前一拉,宣读道:“被告人许小屏,女,出生于1975年7月1o日,汉族,小学文化,无业。2o24年6月1日晚八时,被告人许小屏因与被害人马远车生夫妻矛盾,心生杀意,在2o24年6月2日凌晨2点3o分,被告人许小屏趁被害人马远车在家中熟睡之际,使用凶器菜刀对被害人进行袭击,致使被害人当场死亡。
证据目录有:案现场勘查笔录及照片、证明犯罪现场的情况;凶器的鉴定报告,证实凶器与被害人身上的伤口吻合;证人陈某某等人的证言,证明被告人与被害人之间的矛盾。被告人的供述和辩解,其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法医鉴定报告,明确被害人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
公诉人宣读完起诉书,审判长看向许小屏:“被告人可认罪?”
许小屏红着眼睛摇头:“我不认罪。”
审判长:“下面开始进行法庭调查。”
程儒言小声对宁稚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