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冷静情绪,继续询问许小屏:“慧慧知道马远车的想法吗?”
许小屏摇头:“孩子不懂。还太小了。”
“你有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马远车对慧慧的想法?”
许小屏剧烈摇头,激动道:“没有!这不能让人知道啊!慧慧以后还要嫁人,传出去一辈子就毁了呀!”
“我清楚了。”宁稚关掉录音笔,收拾东西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你想见我,就跟警官说。”
“好。谢谢律师小姐!谢谢!”
宁稚回到办公室,程儒言也在。
她走进去,说:“您从美国回来了?Remote的案子还顺利吗?”
程儒言笑了下:“拉锯战,熬呗。许小屏的案子怎么样了?”
宁稚在工作坐下,包放到桌上,拿出录音笔插入音响:“有突破了,但……”
她累得不想多言,说:“您先听听录音,就知道了。”
录音外放中。
程儒言坐在宽大的大班椅上,双手把玩着手办,听着录音里许小屏绝望的陈述,脸上没什么表情。
与宁稚的内心巨震相比,他冷静得可怕。
录音结束,他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繁华的cbd。
“案当晚,马远车把许小屏打了一顿后,逼迫许小屏过夫妻生活,由于他患有性病,许小屏拒绝。马远车威胁许小屏,如果不答应生关系,他就要侵犯亲生女儿马慧慧,许小屏不得不暂时妥协,在马远车睡着后,动手杀了马远车。”
宁稚点头:“是的。许小屏认为马慧慧越来越大,马远车总有一天会侵犯马慧慧,她为了保护马慧慧,所以亲手杀了马远车。”
程儒言说:“这个动机是成立的。但有个问题——马远车侵犯马慧慧的意图,只存在于许小屏的供述中,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
宁稚叹气:“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根据许小屏的供述,马远车对马慧慧的企图,只有她知道,甚至连马慧慧本人都不曾觉。这种情况下,咱们根本找不到证据来支撑许小屏的杀人动机。”
程儒言沉迷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不知在想什么。
宁稚打开底稿,却不知从何下手,看着上头的内容怔。
“去走访跟马远车走得近的人,例如酒肉朋友、一起干活的人。”程儒言转身回大班桌,交代道,“但你不必主动道出马远车对马慧慧的企图。先想办法试探这些人。”
宁稚秒懂:“好的程律。”
“买点烟,回头开票报销。”
“好。”
宁稚下午又去会见许小屏,从许小屏处获悉,马远车平时有一帮一起收废品的酒肉朋友,也曾跟这些人一起嫖娼。
宁稚立刻赶去房山一处废品回收站,见到了马远车的朋友。
她拿出中华烟,一人了一包,这些人立刻殷勤起来,蹲坐在回收站的院子里,有问必答。
宁稚打开录音笔,询问道:“马远车平时有嫖娼的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