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羊的目光锁定在那颗跳动的心脏上,那是属于自己的心脏。
他的嘴角流着鲜血,看着自己的心脏在那只爪子手心里跳动,利爪的几个手指不停的律动着触摸着心脏。
突然,那双爪子紧紧握住,将那颗心脏狠狠地捏成了碎片。
李羊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在眼前破碎,满是绝望和恐惧。
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群低头不语的人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接着,他又想回过头去,看看究竟是谁夺走了他的性命。
然而,他的头还未来得及转动,一张长满獠牙的大嘴便咬住了他的脖子。
那张嘴用力一撕,扯下了一大块血肉,吞入腹中。
李羊最终还是没能看到凶手的模样,就被彻底吞噬殆尽。
这些怪物似乎尝到了血腥的滋味,食欲大开,接连吃掉了好几个人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个大厅。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敢于出声,甚至连那些被挑选出来当作食物的人也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出凄厉的惨叫声,最后被怪物无情地吞噬。
那个青脸长舌的女性怪物,看着面前这些乖顺如绵羊的人群,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退出了这个巨大的巢穴,来到了图书馆的一楼正门大厅。
在这里,聚集着众多与李朵朵画作中的怪物相似的存在。
它们或坐或躺,或悬挂在墙壁上,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占据着空间。
这些怪物已经有了些许灵智,但它们无法开口说话,尽管身形与人相似,却毫无人类的生活习性可言。
当青脸长舌妇人踏入大厅时,这群怪物纷纷围拢过来,如同卑微的臣民般低垂着头颅,恭敬地跪坐在地面上。
青脸长舌妇人并未对它们予以理睬,那双血红色中夹杂着紫色的瞳孔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直直地望向陈不凡等人此刻守卫的教学楼方向。
那里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枪声,时不时还伴随着几声炮弹爆炸的巨响。
青脸长舌妇眼中闪过一抹忌惮之意,虽然她的身体经过了极致的进化,杀人犹如宰杀鸡鸭和屠宰猪狗般轻而易举,可那密集的枪声仍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毕竟,大家同为碳基生物,又有谁能够抵挡得住钢铁洪流的冲击呢?
她最担心的就是那群人会来到这里,扰乱她原本平静而无忧无虑的生活!
思考片刻,她眉毛微挑,妖异的瞳孔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一股无形的信息素向外扩散,扫过正在攻击陈不凡的怪物和丧尸,又向着更远的地方扩散出去。
外面进攻陈不凡的怪物和丧尸突然变得更加猛烈,不要命一样往前冲!就连普通的丧尸步伐都比刚才快了些许。
“嗯?怎么回事?怪物久攻不下突然疯狂还能说的过去,普通丧尸怎么都快赶上普通人小跑了?什么鬼?”
陈不凡虽然诧异尸群出现的变化,但是他现在来不及思考,怪物度越来越快,他得赶紧突突不能让它们突破防线!
一时间,怪物的吼叫声越刺耳,震耳欲聋,仿佛不将陈不凡他们撕碎,誓不罢休。
陈不凡队伍的重机枪也不再保守操作,枪声连成一片,中间几乎听不到任何间隙,无数的弹药汇聚成一条条金属风暴,无情的扫射着怪物和丧尸的生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重机枪开始逐渐热,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因为过热而导致炸膛。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陈不凡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更多的重机枪,并迅安装在一旁。
这样一来,一旦士兵们感觉到手中的枪已经过热,便能够快切换到旁边的重机枪继续进行防御。
他拥有系统,拥有大量的资源和装备,他完全不必担心物资短缺的问题,如果换作普通的队伍,恐怕早已在这样的攻击下全军覆没。
丧尸虽然令人恐惧,但真正可怕的还是那些能够攀爬墙壁的怪物。
不过幸运的是,陈不凡并非普通人,而是一个“挂逼”。
那个青脸长舌妇人的名字叫做柳依依。
此刻,她“看”见外面的怪物群越勇猛,同时,远处也有越来越多的丧尸受到她的控制,朝着这边汇聚而来。
她倒是要看看,这伙小队有多少弹药,可以消灭这么多丧尸!
她那青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变态般满足的笑容,只是由于她那狰狞恐怖的怪物面容以及长长的舌头,使得整个表情看起来异常诡异阴森……
柳依依身旁的怪物们似乎也感受到了它们女王大人愉悦的心情,纷纷低声嘶吼起来,表示着对她的支持与忠诚。
柳依依虽然变成了怪物,但是她具有人类的记忆,只是身体生了变异。
末日爆那天,她正在和未婚夫和未来婆婆在商场里采购结婚用品,那天她心情很不好,她未婚夫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婆婆花钱很小心,买的东西都是能挑便宜的绝对不选贵的,也不问她是否喜欢就自己做主了。
她体谅未婚夫,尽管心情不好也没有表现出来,对婆婆选择的物品不满意,她也不纠结,想着以后赚钱了再换好的,未婚夫也一直歉意的看着她,她心软,也知道条件差,只要未婚夫心里有她就可以了。
没想到,她们正在商场挑了一个最便宜的餐馆吃晚饭的时候,末日爆了,商场里人山人海,变成丧尸的人更多,到处都是吃人的场景。
她的婆婆并没有被咬,可是却突然变成了丧尸,咬向坐在她身边的儿子,也就是她未婚夫,她未婚夫吓的语无伦次,一边喊妈妈,一边用力的推搡着她婆婆。
她过去帮未婚夫的忙,把婆婆拽起来用力推了出去,却不小心把变成丧尸的婆婆从五楼推了下去,摔成了肉饼。
她虽然感觉到未来婆婆已经变成了怪物,就算摔死了也不应该自责,她是为了救未婚夫,可是看到他责怪的眼神,她还是努力的解释。
可是他像个煞笔,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