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春隼身死,他们这群狗腿子,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再待在拓跋家营帐,那他必定是死路一条。
因此,他带着自己的残兵,连夜往南躲。
这大半个月来,一路东躲西藏,生怕身后会突然出现追兵。
就这般茫茫没有目的的胡乱窜走间,一道道忙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草原地势平缓,视野开阔。
在他前方的三个丘陵之外的草地上。
有一群牧民正在收拾东西,似乎正准备开始今年的冬季迁徙。
“公子,前方有人,咱们是否。。。。。。”
咕噜一声。
说话那人,喉咙突然滚动,干咽了一口口水。
他们这几百人,因为是逃难,所以当日跑得急,也没带足多少粮草。
这一路走来,基本都是靠o元购一路上遇到的牧民,这才艰难过活。
也是因为逃难,所以他们不敢大动刀兵,只要食物,倒也未敢杀人。
只不过偶然间看到一两个长相俊俏的草原儿女时,会管不住自己,偶尔白日宣淫一番。
但也死守底线,绝不杀人,不惹争端,以免行踪被现。
只不过,这些都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若是拓跋菩萨真要找他们这群蝼蚁的事,即便是逃到了离阳又如何,还不是逃不过一死。
“老规矩吧,战决,切记不可杀人。”
耶律虹材有气无力的低吟一声,而后便率先偷偷摸了过去。
————
呼延部族。
呼延观音呆呆的望着北方,已经呆站在原地近两个时辰了。
“阿姐,还在等姜婻哥哥吗?”
在她身后,一个男孩戏谑的笑问了一声。
听到有人喊自己,呼延观音猛然转身。
只见一脸灿烂笑容的阿保机,站在他身后,手中还拿着一柄木剑,粗略一看,倒还真有点小小剑修的模样。
“阿保机,帮族长爷爷收拾好东西了吗?”
呼延观音弯腰揉了揉孩童的头。
“已经好了,我刚才还练了剑呢。”阿保机天真烂漫道。
近一个月来,这位草原孩童几乎每日都会坚持练剑四个时辰以上。
从一开始一窍不通,练至于此时,倒还真让他摸索出了一星半点的剑势来。
其实阿保机并非姜婻说的那般没有天赋。
姜婻会觉得他天赋不行,纯粹是因为他自己天赋极高,且身旁所有人,无一例外,天赋都是极好的,所以眼光自然高的很。
而阿保机只能说天赋一般,落到姜婻眼中,自然便成了天赋很差,穷极一生也就只能学会自己两剑之人。
可要只要,他姜婻的剑乃是学至天下第一健身,李淳罡。
李淳罡的每一剑,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勘得入门。
而阿保机却可以学会两剑。
此等天赋,放于江湖之上,虽不说顶尖之类,但也绝对是上流。
上流的天赋,加上不懈的努力,便造就了一位年仅五六岁便能感应出剑势,凝聚会一丝剑气的恐怖少年。
呼延观音温柔了看着面前的男孩,柔声道:“阿保机还可努力,你姜婻哥哥教你的剑可要认真练习。”
“我会的,阿。。。。。。”
就在阿保机开口准备再向面前的阿姐保证会努力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