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浅色的身影立马冲了过来,钻进了皇帝的怀里!而后他怀里传来了轻微的啜泣之声。
“没事的,有父皇在,没人能伤害你。”皇帝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夕瑶公主从皇帝怀里出来,睁着一双明亮的泪眼,张开那兔唇道:“父皇……我早上睡觉的时候,被一声巨响惊醒过来,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趴在我房间里,还流着血,好吓人……”
“他有没有伤害你?”皇帝挑眉一问。
夕瑶摇头:“没有,他只是从屋顶掉下来,趴在地上就没动过……”
“没有睁眼吗?”皇帝再度问道,没有睁眼的意思就是有没有见过夕瑶的真容。
夕瑶摇头:“没有,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大喊着跑出去了……”
皇帝松了口气,而后接着一句一句的盘问了起来,最终确定董昭真的就是重伤掉入她房间内,之后醒都没醒,这才松了口气……
他已经见过了自己的傻儿子,如何还能让他见到自己的丑女儿呢?
皇家的丑事,任何一个外人,看见了都是死罪!
皇帝好生安慰了夕瑶一番后,屋外响起了声音。
“圣上,胡老将田然带来了!”
皇帝闻言,连忙松开夕瑶,走出那间屋子,迎面便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双眼布满血丝的黑袍人,而另一个则是须尽白,长眉垂肩的老人,胡长眉。
那个黑袍人被胡长眉一手摁住了肩膀,动都不敢动。
“跪下!”胡长眉亮出一道苍老而洪亮的声音,随后手轻轻一摁,那黑袍人直接就双膝跪在了皇帝面前。
“田然!果然是你!”皇帝大怒,走上前,一甩手!
“啪!”
一个利落的耳光扇在了田然的脸上!
田然没觉得脸痛,可皇帝却感觉手痛……
“田然,你想干什么?深更半夜将人打成重伤,还惊扰了朕的夕瑶,你可知罪!”皇帝甩了甩手,怒吼了出来。
田然满面冰冷:“圣上,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田攸的下落而已……我父亲失踪多年,据说去了南海,而董昭正好去过南海……”
“那你就用这种方式?在朕的皇宫之内,做这等下作之事?”
“圣上,微臣用软筋散,并没有想伤害他的意思……”田然辩解道。
“人都快被你打死了,还没有伤害的意思?”皇帝怒不可遏。
“微臣没有下重手!”
“没有?那董昭后背的掌伤如何来的?人都快死了,还没有下重手?”皇帝骂了出来。
“圣上,臣冤枉啊!”田然叫起了冤来。
“谁能证明你没下重手?这个宫廷之内,除了你,还有谁?”皇帝质问道。
“臣……臣冤枉,圣上,微臣确实有私心,可还不至于要杀了董昭……下死手的,定然另有其人!”田然争辩了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不承认。
皇帝想起了董昭用血写的那两个字,一个“田”,一个“吕”,田是确认了,是田然,那吕是谁?
“还有个姓吕的,是谁?你还有帮手是不是?”皇帝问了出来。
“吕?吕德?”田然居然将吕德招了出来。
“把吕德给我拿来!”皇帝大怒,命令宿卫前去拿吕德。
吕德很快就被拿来了,他被两个黑袍宿卫押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他没想到,转眼之间,自己就被抓了……
“吕德?我让你悄悄把董昭送出宫,你为何将人打成重伤?”田然顺口就咬住吕德,质问了起来。
“啊?打成重伤?田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吕德慌的反驳道。
“不是你又是谁?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田然吼道。
“哼,我吕德不过一个阉人,论武功不过化境,如何能重伤的了董昭?”吕德辩驳起来。
“呵……董昭喝醉了酒,又中了软筋散,别说你一个化境了,就是个一流高手也能重伤他!没想到你吕德这阉贼这么阴险,我让你放人,你背后却做起杀人的勾当!”田然骂了出来。
“我没有!”吕德拉着尖锐的嗓音喊道。
看着这两人相互推脱,皇帝怒火中烧:“给朕穿了他们的琵琶骨,锁进诏狱里去!胡春,交给你了,让他们把实话说出来!”
“是,圣上!”胡春立马一挥手,宿卫们利落的拖起两人就往诏狱而去!
皇帝气的胸膛一起一伏,今天可是太子生辰,可偏偏闹出了这种事来,他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