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能割多少割多少;要是让你们去割,别人不说,就你和雷虎两个,不把这几千级割完,不把那些尸扒个精光,你俩能罢手?”
汪轶鸣白了其一眼,说道;
“嘿嘿嘿…大人,俺们不是穷怕了嘛。这么多军功摆在眼前,一点儿不取,实在是浪费。”
“哎,我何尝不知这是浪费;可你们这么就被迷了眼睛,开始不冷静了?”
“你们也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不会不知道,鞑子不会轻易撤走的,他们定是布置了眼线,等着你们去割取级;然后再通知大批骑兵折返突袭;到时你们撤都难撤回来,那些废了半天力气割的级根本带不回来。这种教训在辽东还少吗?建奴那可是百试不爽啊。”
“呃…这…这…大人是卑职一时疏忽忘了建奴的狡诈。”
闻此,黄峰楼忙向着汪轶鸣躬身施礼道。
汪轶鸣叹了口气,将其扶起,又拍了拍其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何尝不觉得可惜,可我要就是为你们所有人的安危考虑。”
“算了吧,再说这么多的级也没法带走,咱们就三十多个人,一条船。等回去把那帮小家伙练好了,以后多的是机会。”
众人只得有些惋惜的点了点头。
见兄弟们纷纷兴致缺缺的离开,汪轶鸣也是无奈,将济尔哈朗、孔有德和耿仲明的级交予郭海腌制保存;
确定了方向坐标,炮艇再次起航,准备直接先回天津。
连续五六日的奔波作战,其实众人也已经极为的疲惫;
返回的距离差不多七百五六十公里,炮艇需要连续航行一整天的时间;崇祯也没在旅顺停留的意思,估计明日下午五六点前便可到达。
眼见天就快黑了,程启再次叫上孙明、王吉、胡克三人准备晚饭;其余人则是继续休息或是轮值。
休息舱内,汪轶鸣和崇祯各自点了一支香烟,
“鸣弟,今日那几千建奴级确实可惜了;连朕看着心里都觉得不是滋味。”
靠!这么多级你觉得可惜?全拉回去论军功的话,少说得二十多万两银子,你舍得掏吗你?
随即汪轶鸣又反应了过来,合着之前与崇祯设局倒卖级,他这是尝到甜头了?
不但可以拉拢提拔一大批将领勋贵,自己又培植了不少亲信的同时,看似赏出了不少银子,就这么和汪轶鸣配合做局,倒手一运作,刨去给汪轶鸣一众人的成本,他不但没花一分银子,估计还赚了不少;
关键还把好多之前想办办不成的事都给办成了。
尼玛!怎么有种极度心里不平衡的感觉;
汪轶鸣心中暗自吐槽,眼前冲着自己满脸堆笑称兄道弟的崇祯,怎么越看越像那些满肚子套路的黑心老板。
“鸣弟,你这次可是又立了不少大功,这次平叛你定是功,叛军不但全都覆灭了,就连叛军的五大渠魁也皆是被你亲手击毙:更意外的是,没想到居然还顺手重创了后金镶白、镶蓝两旗;对了,击毙济尔哈朗,也是鸣弟你的功劳,哈哈哈…畅快!哈哈哈…这次出来,太畅快了!”
“嘿嘿嘿…是是是,这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这次出来的兄弟,还有三位公公和章大哥等四位兄弟都立功不少;关键还是信哥英明神武,不但御驾亲征领导有方,阵前杀敌也是甚多;文治、武功,信哥,古今罕有啊!”
“哈哈哈…鸣弟,夸张了,夸张了,哈哈哈…”
看着汪轶鸣一本正经的直向自己竖大拇指;崇祯不断的摆手的同时,满脸的欣喜也难以压制,
“文治,朕自知还比不了历代先皇,武功,更不敢与太祖、成祖相比。”
“国事艰难,能尽早平定天下,重新振兴大明,朕就已经很知足了。”
“鸣弟,这次回去之后,朕要好好赏赐予你,还要册封爵位给你;让你光耀门楣,与国同修;还有你的这帮兄弟们,朕也都会大加封赏的。”
“全凭信哥做主,臣弟在此叩谢信哥隆恩了!”
汪轶鸣笑着,就要给崇祯磕一个;
“行了行了,这都是鸣弟应得的,若是鸣弟有什么想让朕赏赐的也可尽管提出。”
崇祯一把便拉住就要下跪的汪轶鸣,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