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少都让汪轶鸣感觉有些意想不到;
“咳咳…在下唐突了,我这是真没想到圣上这么快便给我等安排了新营盘;”
说着,汪轶鸣忙向着方正化抱拳一礼,道:“烦劳方公替在下回禀感谢圣上信任器重我等之恩!”
见汪轶鸣如此恭敬,方正化笑着虚扶了一下,继续说道;
“汪镇抚客气了,你我皆是为陛下分忧,此事也是咱家分内之事;咱家定将汪镇抚的感激之意回禀给陛下知晓。”
“哈哈…有劳,有劳了,轶鸣在此多谢方公了!”
汪轶鸣再次向着方正化拱手致谢道。
“但不知此营盘在何处?咱们何时前往接收?”
“不远,虽是在京城之外,若是骑马,往返一个半时辰足矣。”
“好。”
听此,汪轶鸣便知此地离京城极近;
“就请汪镇抚先去点齐一些人马,这便尽早随咱家前去接受如何?”
不等汪轶鸣将具体位置问明,方正化便抢先提醒道;
“那…好,还请方公稍待,在下安排一下,便带些兄弟随您前去。”
“汪镇抚请便,咱家在此等着。”
见状,汪轶鸣也不再与其客气寒暄,告了声罪,便转身跑去做安排了。
不多时,一行三十来骑出了京城,出安定门,向着京郊以北而去;
顺着官道又骑行了约么十来里路,见道路两侧人烟逐渐稀少,也不见田地或是房舍;见此不免心中有些疑虑,汪轶鸣终按捺不住心中费解,便打马凑近方正化,向其一拱手请教道;
“方公,刚在下见咱们出的是安定门,这朝北已骑行十里有余;不知距离那营盘驻地还有多远?”
方正化转头一笑,手握缰绳也略微拱手回了一礼,又遥指前方两百多米处,回道;
“汪镇抚无需担忧,就前方的那个岔路口,咱们再向东行至不出二里便到。”
顺着其所指方向前望去,汪轶鸣紧缩眉头,可听其所述已是离得不远,却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无奈只得点头称是;
瞥了一眼汪轶鸣,方正化见其脸色依然有些顾虑,便出言宽慰道;
“汪镇抚,咱们这是行的大路,其实离京距离不到十里,只是此处营盘是当年先帝亲自挑选,地方宽敞,即可容纳驻扎上万兵马,且又较为隐秘;”
话刚说到此间,一众人已行至岔路口,便纵马转向朝东继续前行;
胯下战马不停,只见道路比官道略窄,两侧山林茂密,前行的路略有坡度;
耳边除了这几十骑嘚嘚的马蹄声外,再就是方正化的话音;
“今个,咱们出京城走的是安定门,那里是城东,敢问汪镇抚可知那里是何地?”
只因至此还没看到那驻地的影子,汪轶鸣心中本就略带烦躁,再听得方正化这没来由的一问,加之刚他的话又只说了一半,弄的汪轶鸣心中的不悦更甚;
浅呼出一口气,待停顿了片刻,感觉情绪得到了平复后,汪轶鸣这才回道;
“安定门,城东…抱歉,方公,在下一时想不起来,还请指教…”
“哈哈…好说…”
或许是汪轶鸣掩饰的很好,也可能是方正化还要注意控马前行,便未察觉到汪轶鸣情绪有何波动,语气中又或带着什么不悦;
没想卖什么关子,只继续讲道;
“那里便是五道营胡同。”
“五道营胡同?”汪轶鸣有些不解的瞅了眼方正化,看他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自己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随口应付了句,“好像有听说过。”
“嗯,是的,那里就是五道营胡同;”
方正化不管汪轶鸣此刻是否在进行头脑风暴,任他有没有搜肠刮肚尝试回想什么五道营胡同到底是干啥的地方;便接着给其讲述道;
“五道营胡同是京卫营驻地。”
“哦?”
汪轶鸣搞不清这里面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只轻轻回应了一声;
“不出三日,以京卫营为主新编建的勇卫营将由黄德功黄将军节制出京讨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