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家伙大呼小叫,风风火火的样子跑来;
便知道这是又有事了;
“咋了?灵猴儿,出啥事儿了?”
汪轶鸣凝眉望着对方,不由因被打断心情也跟着有些烦躁;每回一到这个时候总有事或人找上门来打扰自己。
“圣上身边的那个太监老王来了。”
“哦,他啊,就他一人?没别人吗?”
还当是谁,原来是王承恩来了,用的着这么着急忙慌的吗?
汪轶鸣撇撇嘴,没当什么事的问道;
“不,不是…除了他以外还有个没见过的老太监;听说姓曹,应该就是东厂的厂督。”
“哦,知道了;”
汪轶鸣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一副事不关心的样子随口应道;
“老黄和鹏子呢?让他们先去支应着,我稍后就过去。”
“他们已经将人带到官厅了,叫我来就是找你过去的。”
“好,灵猴儿,你先回去打声招呼,我等会儿便到。”
听此,灵猴儿身子一震,愣愣的看向汪轶鸣;
“鸣子,他俩一个司礼监,一个东厂的,都属头号的人物,还是圣上信任亲近之人,这么是不是有些怠慢了…”
“怠慢?”汪轶鸣无奈摇头笑了笑,拍了拍灵猴儿的肩膀,
“谈不上,都是给圣上办差;放心吧,你先去知会一声,说我忙完,稍后就到。”
灵猴儿瞥了四下一眼,也叹了口气,点头应了;
“行吧,我这便过去,好赖给他们回个话;你这边别耽搁太久,免得惹人误会,无端得罪了他们。”
“行行行…我很快就会过去的。”
望着灵猴儿离开的背影,汪轶鸣呼出一口气;
倒不是自己故意怠慢王承恩和曹化淳,只是这个时候军乐队的曲目训练刚开个头就被打扰,这让汪轶鸣心情很不爽;
如果带着情绪去见他们,万一自己脑子一热,说错了什么话,那才是真得罪人了。
点燃一支烟,汪轶鸣听着众人杂乱的练习演奏,缓缓吸了起来。
几分钟后,手中的香烟吸完;
自己的情绪也得到舒缓;
便一招手将郭海和常士荣叫到近前,嘱咐他们继续盯着众少年校尉力士练习演奏,尽快熟悉曲目,早日可以熟练配合演练。
二人表示明白,拍的胸脯梆梆响,保证一定会带着这一百二十多个小子用最快的度将曲子练好。
看他俩信心十足的样子,又一再向汪轶鸣打着保票;自己也基本上算是放心了。
这军乐队的事也只能暂交给他们二人了。
一迈入官厅,就见黄应祖、郑鹏和灵猴儿正陪着王承恩与曹化淳说话;
王承恩还是老样子,一副人畜无害,风轻云淡的表情;
而曹化淳却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哈哈哈…老王,曹公公,二位大驾光临,在下一时公务羁绊,耽搁了,有失远迎,让二位久等,恕罪恕罪。”
见汪轶鸣来了,二人便也起身相互拱手行礼;
“汪千户客气了,咱家与曹公公也就刚到一会儿,都是熟人,无需如此客套。”
“汪千户。”
王承恩一如既往的和汪轶鸣等人有说有笑,丝毫不见外;
或因是第二次见汪轶鸣,也不熟悉有些陌生,作为东厂厂督,往日别说一个小小锦衣卫千户,就连锦衣卫指挥使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矮上三分;又或许是知道汪轶鸣与崇祯私交不一般,而其自身能力本事不凡,功劳不小,一旦封赏下来,那摇身就是爵位加身,并且还是圣眷正浓的新贵;
虽感觉有些别扭,但出于谨慎,曹化淳也没有表现的盛气凌人,只是平淡,没有向王承恩那般热情。
再次落座后,相互又寒暄了几句;
曹化淳见客气的话也聊的差不多了,还是忍不住将话直接转入了正题;
向着汪轶鸣略微拱了拱手问道;
“汪千户,咱家此来的目的想必汪千户依然知晓;现在各部人马急待换装,不知千户贵部可将昨日在御前承诺的燧枪如数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