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素琳拿着袋子走来这边:“关于这件事,我想我有一些问题需要询问。”
袋子里呈现出的是一只手,但这只手很明显不属于人类的形态,它长有着粉白色如同生猪表皮的颜色,染上某种蟹蛭般的黑点——根本就像是海洋的动物。
“关于这样的肢体,你们的知识里应该不陌生的对吗?”
“这是?”缪尔斯的父亲神色凝重起来:“深海信徒异化之后的肢体?”
“没错,就是深海信徒,我们昨天在一具尸体上现的,那具尸体遭到了至少是目前王国内尚未研出来过的霰弹枪攻击。”
“它的肢体被打得完全破碎,只余下少许的身体组织和些微能看到的四肢在现场被现。”
风素琳没有说的是,那些高温基本上将血液连同躯体烤成了一滩像是黏土混合物一样的东西,更多的组织则是在高温中已经被气化,现场完全找不到任何踪迹。
“大部分的,应该说能够现的衣服碎片全部都来自缪尔斯你们家,我想在这个问题上你很有必要给出一个解释。”
纯白色丝的少女沉默了一会:“昨天原本应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在三号教学楼的地下与招来的人商定好接头。”
她描述了变故的生情况:“但看到那两个人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她们不是和我接头的人,被替换的感觉非常强烈。”
“这个问题我现在能够在回答你,从商会的资料室以及其痕迹,在那边也现了两具尸体。也就是说你的行动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两个人悄悄掉出了你的行动队伍。”
“呼……”缪尔斯吞咽一下喉咙舒缓劫后余生的感觉,随即听到了自己身下新易的声音:“请从我身上离开,缪尔斯小姐。”
“嗯哼,现在还要叫我缪尔斯小姐吗?这么多人可都是看到了哦~”她凑过去新易的耳边,轻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至少已经观察到好几种不同情绪的反应。
最激烈的莫过于是来自于自己的父亲,不过无关紧要,她不是很在乎,缪尔斯只是想把握现在。
如果你不经意间和死亡擦身而过,那么在还能活着呼吸够呼吸的那一刻,想必会去把一些能够做而且可以挑战的事情尝试去完成。
越这份束缚与枷锁,使得缪尔斯此时身心感到极大的放松。
想和他在一起的心情是那么的强烈:“我可以要一杯水嘛,或者是甜玫瑰冰茶也可以的。”
风素琳转身,给她拿了一小杯温开水:“不含有你们先前接触的不良成分,我已经吩咐他们将公馆里的所有水源都更换了一遍,你可以尽管放心饮用。”
在众人的目光下,缪尔斯喝下一口,目光看着新易……
后者脸部挤在一起,略带严肃与惊恐地看着缪尔斯:“你要做什么?”
“嗯嗯……”她浅笑一下,如同婴儿般的酣眠时的表情,在所有人的眼中,含住新易的唇瓣,将水送过去。
某个商人的手不可察觉的轻颤一下,随即是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有他自己能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有你的啊……”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啊啊啊!”半蹲着的男人想尽力站起来的那一刻,脑袋的充血直接让他向后倾倒,磕在茶几桌的沿角!
抽搐着昏迷了过去,手指指向坐着的两人。
留给他的是自己女儿那毫无生气充满叛逆的侧视。
“家主!家主!”司机大叫向前,扶推着腥红眼睛翻了白的中年男人。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抬到医院啊!”风素琳深视线一眼缪尔斯还有新易,最先反应过来将实现脱离这对商会与学会的情侣:“快行动起来!”
她将那些仍然陷入刚才那个场景里,某种冲击性的可怕认知圣徒拉回到现实之中。
“令尊气晕过去了……”新易的手恢复了一点点知觉,隔着裙腰戳了下缪尔斯。
虽然他现在很想回味唇瓣留下沾濡的水滴,但众多的注视让他克制住了自己。
后者娇嗔了他一眼:“没关系,父亲会接受的。”
“这不太可能。”新易对她说道:“学会的高贵小姐,与商会的公子一起,会引起两边的愤怒,你我之间都站不住脚。这件事我会让圣徒帮忙出面解决,隐瞒下来的。”
手的知觉重新来到身上,新易将缪尔斯抱起,在同龄人略显落寂的目光里,将她挪开。
“真可惜,到底是哪里让你看不上吗?”
“是身份让我们都看不上彼此而已,缪尔斯。”他握住缪尔斯的手,传达着自己的想法:“商会与学会的鸿沟,比你我想象之间还要更加难以跨越。”
仅仅是坐在一起,都会将他气晕。如果是这对年轻的男女再做出一点别的事情,简直难以想象会对这位顽固的父亲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我的腿没知觉了……”
“你是在嫌弃我重吗?”
“我有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