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看着宣纸呆。
好久才不情愿的拿出一本家训。
沾上墨水,坐直身体,柳依梦开始抄写家训。
虽然是被罚的,但她也很认真,一撇一捺,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窗外,微风拂过,吹起她脸颊上一缕青丝。
头被吹到两瓣嘴唇中间,粘在她嘴边。
然而认真抄写的柳依梦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认真抄录。
阳光洒在她那光滑水嫩的脸蛋上。
更显几分细腻。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
直到夜的来临,柳依梦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把笔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
把抄写好的纸张整整齐齐叠放在一旁。
而她书案的一边,已经有一堆这样的纸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抄多少遍。
慢慢站了起来。
柳依梦才现嘴角的头,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把头往两边捋了捋。
站了会儿,缓过劲来。
收拾好书案,抱起衣柜里的一打衣服。
推开门去到另一个房间。
里面已经有下人给她备好了热水。
试了试水温,有点滚烫。
没有使唤下人,而是自己去弄了点凉水掺进去。
试了试水温,这下好了。
褪去衣物。
里面果然是穿着帝卿送她的衣服。
脱下衣服,把帝卿送她的青色裙子整整齐齐叠放在一旁。
手掌轻轻抚摸过后走进了浴桶中。
这期间,柳依梦都是默默的,无声的,好似是这深院的一缕空气。
没有说话,没有情绪,没有表情,什么都没有。
洗完澡,柳依梦便睡了。
再睁眼,并没有到早上。
只是听她突然惊醒便口中喊着帝卿时。
才知道,她做梦了。
囚笼的生活早已让她麻痹,煎熬折磨的日常甚至让她精神恍惚。
柳依梦的内心太悲凉了,悲凉到心里只站了帝卿一人。
这些日子失身事后心境备受打击。
若非师尊及时将她带走,恐怕以柳依梦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已死第二次了。
哪怕过去那么久,回到这里她依旧感到无尽的心理压抑。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每日梦里的那个他。
柳依梦梦中惊醒便抬头望向天空。
夜很宁静,偶尔几声不知什么动物的鸣叫为这夜色配上交响乐。
皎洁的月光洒在她憔悴的面庞。
看着高挂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