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含翠。”
含翠一边被沈复滴溜着往沈随安这边走一边嘴里喊着饶命。
沈随安倒是很快就认出了对方的声音。
等着沈复把对方押在自己身前的时候,沈随安才缓缓开口:“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对方的声音有着绝对的压迫感。
可是即便是这样含翠却仍旧壮了壮胆子:“回大人的话,奴婢听府里的小司说宋大人被贬官,小姐听完十分担心,让奴婢出去看看。”
沈随安轻轻皱了皱眉头:“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不允许离开沈家。”
一天沈随安这么说,含翠赶紧把头磕在地上磕得哐哐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这地板之上只是平整可是却有不少的小石子。
日常是用来防滑的,但是刻在脑袋上也是随随便便就能让皮肉开裂的。
就这么几下,含翠的额头之上就已经布满了伤口。
丝丝血柱从她的额头之上流了下来。
和沈随安只是眯了眯眼,那双漆黑的眸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来人啊。”
沈随安一吩咐,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司就赶紧来到了沈随安的面前。
“就在这门口,给我打她四十大棍,长长记性。”
沈随安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入了府门之中。
看见沈随安回来,刘嬷嬷赶紧放下已经做了小半天儿的心不在焉的针线活。
看见刘嬷嬷一脸担忧的样子,沈随安心里有些焦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嬷嬷赶紧嘱咐:“今天我看见含翠出去了一趟,以防夜长梦多,不管大人今天收集到了什么消息,还是先找人把宋家人看住了吧,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刘嬷嬷的眸子里却充满了肃杀之意。
毕竟,江芙也是她看大的孩子啊。
不过要是刘嬷嬷不说,沈随安这几天也确实只顾着收集宋家的罪证了。
对于刘嬷嬷所说的这件事情确实是疏忽。
“嬷嬷放心,我与江芙所承受过的痛苦,我会让他们也一个不落的承受过。”
朝廷之上,宋大人站在人群之中,却早已抖如筛糠。
朝中百官几乎人人都有本所奏,而每个人所参照的内容都是直指宋大人的每一点罪证。
除了久居宋家人之下的一些官员没有实名出来指证。
剩下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朝着皇上一同讲出。
皇上听着这么多的罪责,一时间也皱了眉头。
只不过看着沈随安那平淡而阴鸷的样子,又看着这朝堂之上团结统一的氛围。
一时间也明白,这不是自己与这一众大臣对着干的时候。
于是十分耐心的听完了每一个罪证,而后对着沈随安说道:“沈随安,这件事情所涉及的案件十分的庞大,所以朕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大理寺来审理,朕希望你可以亲自审理,秉公处理,还这天下一个公道。”
沈随安却依旧面无表情,恭恭敬敬的朝着皇上行礼:“微臣遵旨。”
不知为何,在沈随安领旨的那一瞬间,宋大人只觉得周身速速的冷了下来。
可沈随安行礼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下面的中央,面对着朝中的官员,高声吩咐:“现将宋大人收监,审理之后再做评判。”
看着沈随安那满脸的肃杀之气,周围的人也不由得轻轻吞了吞口水。
这帮人惯会审时度势,想起三年前沈将军也是这般在朝堂之上被千夫所指,江大人也是在这朝堂之上为人制裁。
而当年制裁江大人之人也是沈随安。
而沈随安现在制裁宋大人的样子与当年师那般如出一辙。
当年是所有人都联合宋家把所有的错都归在了江家的身上。
现在想来实在人心惶惶。
只怕这祸根不知道哪天就扎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