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方吉利最害怕的一个地方,他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抓住了王支书的外衣,顺便滑倒在了地上。
“你也有怕的呀?那你告诉我,上山私自打猎这个事情到底是你们两个当中谁主张的?”
王支书板着脸,没有拉方吉利起来,也没有将人扒拉到一边,只是自上而下低头看着方吉利一张苦瓜似的脸。
“这个……”
方吉利回头望向钟卿卿,后者的面色也是惨白如纸,透露着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害怕惊惧。
要是说是钟卿卿的话……
“王支书……我俩最后的处理结果会怎么样呀……”方吉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敢承认,也不敢轻易否认。
“这个要视你们情节的严重程度来看,还得去你们家里做做调查,光是凭你们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们以前有没有做过这事?这是第几回呀?”
听着王支书几乎等于没有回答的回答,方吉利额头渗出细汗。
“你就快点承认了吧,还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那些人都已经过去找你爹了。”苏晚晚双手环胸,好笑的站在一旁。
她想不通,明明一看就是钟卿卿主动撺掇的方吉利跟她一起上山打猎的,不论方吉利是出于何种原因,屈服于她的话术,现在反正都已经被抓住了,实话实说不行吗?
非要维护个什么劲呢?
“是她……是她说……卫生所的工资太低了,每个月的开销都不太够,所以就想……”被迫说出这番话时,方吉利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钟卿卿的眼睛。
“你说什么?你说她觉得卫生所的工资低!”
王支书立即皱住眉头,伸手抓住了方吉利的领口,“你意思是说,你两个上山打了这些野物,不仅仅是自己要烤了吃,还要拿出去卖,是吗?”
意识到自己哆哆嗦嗦的一句话又透露出了不得了的线索,方吉利更害怕了,选择再次闭口不言。
“你们打了这些野物,要卖到什么地方去?”苏晚晚顺着思路往下追问。
方吉利这回将头低的更低了,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怕是再无可能。
苏晚晚只好略带笑意的看向钟卿卿。
“你说。”
本想沉默到底的钟卿卿看不惯苏晚晚质问自己的态度,呼吸迅急促了两下,终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这村里干这种买卖的,可不只有我一个!而且……我这也是第一次!”
“啥?居然还不止你一个?”
边上看着的几个青年眼睛都直了,纷纷为钟卿卿一连串说出的话感到震惊。
“把话说清楚。”王支书毕竟是稳重老成的人,没有因为钟卿卿说的话过于震惊,不过脸色也确实变了变。
“还用问吗?咱们村平常就数谁最风光呀?每天只需要干半天的活,剩下的半天谁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钟卿卿话里话外的意思直指苏晚晚。
毕竟这里除了苏晚晚能够在广播站只需要每天工作半天之外,其余的人的工作都是从早到晚。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苏晚晚她怎么惹着你了?”旁边有个眼睛机灵的,看到村长苏阳也在办公室内,立即开口插话道。
语气严厉的仿佛钟卿卿说的是他。
作为当事人的苏晚晚,反倒一早就预料到了钟卿卿会鱼死网破,张口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