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项然听见门外越来越远的声音,嘴角扯了扯。
等老祖醒?
这老东西现在该走火入魔得神志不清了,能不能清醒过来都还不一定呢。
她跪坐在脚后跟上,双手交叠在身前,指腹不断摩擦着什么,仔细一看,只见袖口之中闪出一些锋芒。
那是一把异常锋利的匕。
项然就这样跪在院子里的雪地之中,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一缕惨白的月光照在她的半边脸上。
房间里依然黑漆漆的,别说有人的动静了,周围就连鸟鸣都没有,只有风雪飒飒的声响。
项然将手里的匕举到月光下,她从上面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一双阴狠又嗜血的眼睛。
她知道,只有杀了屋子里的那个人她才能真正逃出来。
不,现在只是杀了他一人也远远不够,叶家这样的家族就该永远淹没在风雪之中。
项然将匕收回了自己的袖口之中,垂下头遮住眼里的暗光。
纷纷扬扬的白雪早已落了满头。
她必须等屋里的人彻底魔化才能动手,只要他的意识完全混沌,就控制不了奴灵印。
正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
“布谷布谷~~”
项然眼神一凝,“谁?”
姜竹的头从院墙外面冒了出来,接着一排排头都冒了出来,整整齐齐一排,霎时壮观。
张同:“羿风遥你别挤我,我没地儿了。”
羿风遥:“不是我,是牧驰。”
牧驰:“明明是郝富贵!”
姜竹扶额:“我都说了你们不要都跟过来,人多容易暴露。”
郝富贵:“我是化神我不怕!”
“你个假化神闭麦吧你……”
项然目光一滞,赶紧看了看房间紧闭的大门,又转头低声问道:“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们来带你出去啊。”
姜竹看了看守在远处的侍卫,双手一翻就悄悄跳进了院子里,鬼鬼祟祟地往她那边走。
摊了摊手,“叶家的这些侍卫真是笑掉大牙,轻轻松松好嘛,没有一点难度。”
项然皱起眉,“你们快走吧,这院子周围守着两个元婴巅峰的修士,要是被他们探到气息就完了。”
姜竹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不怕,我们有可以遮掩气息的宝贝,他们察觉不到我们。”
她刚说完魔王就从小篓子里探出了脑袋,十分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见项然还在犹豫,姜竹一把将玉佩塞到她怀里,拉着她就往墙那边跑,“走了走了,保证他们查不到的,我用魔王的毛做担保。”
魔王:“?”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