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岂止是不算太好,应该是太不好了……看来将取名的‘重任’留给司言,委实是一件难事。
心中如此想着,苏子衿便张了张嘴,打算自己来取,却没有料到,司言忽地出声,答道:“司南宴,如何?”
“南宴?”苏子衿凝眉,疑惑道:“宴席的宴?”
若是南宴的话,确实好听。
“不错。”司言点了点头,眉眼寡淡。
南宴,即南燕。
南燕……嗯,总归要飞离巢穴的,如此一来,看这小家伙还怎么与他争子衿。
心中盘算着这般,司言的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丝毫看不出心绪如何。
苏子衿略微一思索,想着这名字倒是好听,只不知是何意味?
想着,苏子衿便开口问道:“阿言,这名字,有着怎样的寓意?”
但凡父母给之女起名的,只要对其重视,便必定有含义一说,好似她的‘长安’二字一般,带着浓烈的爱意,盼她一世长安。
“没有寓意。”司言面不改色,正经十足,淡道:“只不过好听罢了。”
时节一到,南燕离巢……还不好听?
……
……
最后的最后,长宁王府的小世子,总归有了名字——司南宴。
二月初七那一天,王府摆了宴席,极为热闹。因着苏子衿尚且还在坐月子,身子骨不太好,于是司言匆匆宣了小世子的名字,便离了宴席,打算兀自回房陪着苏子衿。
众人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司言盛宠苏子衿的事情,早已传的街头巷尾,人尽皆知,而今日前来参加宴席的,也皆是一众皇亲贵族,这些人熟知司言的秉性,自然不会如何议论。
只是,司言前脚刚走,那齐子亦后脚便跟了上来。
“司言!”齐子亦笑眯眯的上前,素来俊逸妖孽的眉眼,染了几丝风霜之色,瞧着倒是不再少年鲜衣,反而增添了少许男儿气概。
司言和苏子衿从烟京回来的时候,齐子亦已然不在锦都。那时齐子怜远嫁岭南叶家,也就是他的表亲一族,他作为齐子怜的唯独的嫡亲兄长,心中放心不下,便护送其前去,一直到三日前,他才抵达锦都,辗转之下,听闻了司言和苏子衿的事情。
司言闻言,便立即转过头来,见是齐子亦,他才淡淡道:“听说你到北魏去走了一趟?”
“是啊!”齐子亦点了点头,笑道:“是不是比从前更惊为天人了?”
一边说,齐子亦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脸容,显然是在夸耀自己的容色。
他护送齐子怜去岭南的途中,生了许多事情,两兄妹遇到匪徒,差点人财尽失。不过,到底命不该绝,齐子亦慌忙带着齐子怜逃到边界,也不知怎么的,竟是到了北魏边境。后来,北魏起了一场部落战乱,齐子亦和齐子怜两兄妹被迫分离,且失散了去。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齐子亦便潜入北魏皇子的阵营,蓦然现,北魏声望日渐高涨的皇孙北姬玉衍……也就是如今晋升为皇太子的那个少年,竟是从前一直跟在苏子衿身边的傻小子——雪忆!
于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齐子亦入了北魏的大营,成了皇太子的谋士之一。在寻找齐子怜的过程中,他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贵胄子弟,开始明白什么是战乱,什么又是民不聊生。
直到那场战役得胜之后,齐子亦才找到齐子怜,原来齐子怜躲在难民之中,险些被射杀。好在她保住了性命,最后被齐子亦找回。
齐子亦的话音落地,倒是不指望司言回答,只是,出乎他所料的是,司言闻言,却是抿起薄唇,清冷冷道:“瞧着是不太一样了。”
司言和齐子亦,也算不错,可以说在众多熟识的人中,齐子亦绝对排的上前端。两人虽是不常一起,也从没有过一致的目标,但情谊却是不减,即便分隔两地,多年不见,再见的时候,也一如既往,不曾变化。
“嘿!”齐子亦惊讶起来,难以置信道:“司言,这真的是你?还是说,你有了儿子就不一样了?”
一听齐子亦提起‘儿子’二字,司言冰冷的脸容上便有嫌弃的情绪漫过,看的齐子亦一愣,好半天才领悟过来,讶异道:“司言,你……你不会是在吃自个儿子的醋罢?”
多年的深交,齐子亦心中此时惶恐不已,司言这厮……莫不是当真在吃醋?而且还是吃儿子的醋?
……
……
------题外话------
司言(冷脸):媳妇儿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要想觊觎!
小南宴(手舞足蹈):呀呀呀呀啊!(娘亲我一个人的,你不要觊觎!)
司言(冷哼):就你一个长得皱巴巴的小哑巴,还敢跟我争宠?
小南宴(哭):哇哇哇!(粑粑欺负人!伦家还小,伦家要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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