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南音咬牙,心下虽瞧着孤鹜的戾气有些害怕,可一见到苏子衿那美艳的脸容,她便忍不住出声。
喜乐见此,便打算动手收拾南音,可就在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顿时将这局面打破。
“世子妃找本国师何事?”墨白站在梨树之下,如云一般圣洁的眉眼缓缓舒展,青衣袅袅,高华一片。
“墨白哥哥!”南音心下一惊,转身的那一刻,便又立即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世子妃找本国师何事?”墨白不去看南音,只再一次重复道。
他看向苏子衿,神色很是安详,如清风明月一般,叫人心中舒适。
苏子衿闻言,轻笑一声,眉眼艳绝道:“有重要之事,国师大人可是方便?”
墨白一顿,随即淡淡垂眸,温和笑道:“进来罢。”
说着,墨白便兀自转过身去,朝着里头而去。
苏子衿见此,便亦是打算跟上前去,只是,她堪堪一动,便见南音忽然冲了过来,阻拦道:“不许进去!”
墨白先前透露出对谁人上了心的模样,南音一度怀疑是苏子衿,不为其他,就为墨白身边,除了这几个女子,别无他人。
所以,难以思来想去,除了苏子衿,很难再有另一个女子,毕竟苏子衿生的太过狐媚,虽说她已是有了司言,可难保这女人心思不正,将主意打到她墨白哥哥的身上!
“让开。”孤鹜眯了眯眼睛,率先出声警告道。
“滚开!”南音现下已是闹热不已,下意识便厉声道:“一个狗奴才而已,凭什么叫本公主让!”
“南音!”南洛上前一步,径直便揪住南音的衣角,耐住性子道:“你大爷的撒什么泼?没听到是假慈悲让她进去的?”
南洛的话一落地,喜乐也忍不住道:“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人家苏子衿来找墨白有正经事,你跟个泼妇一样的,难怪墨白看不上你!”
心肠歹毒也就算了,还是个愚蠢的,也难怪这么多年,墨白就是碰也不愿意让南音碰一下,更别提其他的了。
喜乐的话,就好像毒针一般,扎的南音心口生疼,只下一刻,她便有些失去理智道:“喜乐,你凭什么管本公主!你只是个下等人,你……”
然而,南音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墨白依旧含笑的声音传来,莫名有股冷漠之意:“公主大概是想回疆南了罢?”
随着墨白的声音落地,众人便见他不知何事已是站到了门前,清俊的脸容不染一丝烟火。
暗处,黔竹挠了挠脑袋,心下叹息一声自家主子折磨自己。分明在方才南音说苏子衿是狐媚的时候,他便已然皱着眉头走了出来,却故意便是要等着其他人说话,他才肯出声制止。
“墨白哥哥……”南音整个人一僵,下意识便朝着墨白看去。
只是,见墨白笑容依旧,眼底却有刺骨的寒意冒出,她便觉浑身冷,如至冰窖。
墨白哥哥果然是对苏子衿有意……这狐媚子,贱人!
“世子妃,且进来罢。”这一回,墨白倒是没有率先离去,而是站在门前,等着苏子衿前去。
看了眼南音,苏子衿倒是什么也没有说,便径直上前,随着墨白走了过去。
不多时,两人便远离了外头的一群人,抵达了墨白自己的院落。
“世子妃有何事大可在这里说。”墨白淡淡挽唇,缓缓坐到了树下的石凳之上,道:“此处本国师已是布了阵法,寻常人无法入内。”
虽然不知道苏子衿前来所为何事,但墨白大概知道,苏子衿素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她前来,必定就是要事。
苏子衿闻言,轻笑着寒暄道:“国师的伤势可是好了?”
出于礼节,苏子衿还是问了问墨白的伤势,毕竟先前墨白是为了她而受伤,如今她亦是有求于人,总不能一开口便是明晃晃的目的性。
听着苏子衿的询问,墨白不由便微微一愣,心下顿时便滋生了一股喜悦之意,这愉悦的情绪来的莫名,便是墨白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
下意识点了点头,墨白道:“已是好的差不多了,世子妃多虑。”
说着,墨白露出一抹笑来,那笑容与寻常时候有些不同……或者说,应是比从前的许多次笑,来得真实一些。
苏子衿心中有些诧异,只觉墨白这般笑着,有些奇怪。不过好在墨白生的不错,如此笑容,不仅不让人反感,反倒让人觉得养眼十足。
点了点头,苏子衿便道:“那便好。”
也许真是墨家珍奇异草许多,墨白身子骨也是强健,那般重的伤势下来,他不过六七日,便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是叫人惊奇。
墨白抬眼看向苏子衿,见苏子衿温温软软的笑着,树上梨花落下,轻轻落在她的梢之间,衬的她愈妩媚妖娆,美艳至极。
心跳一瞬间,便骤然而起,那清晰的震动,令墨白不由垂下眸子,不敢再去看苏子衿分毫,只心中反复念着清心咒,试图抚平那狂热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他便听苏子衿轻声道:“素来听闻国师大人能卜会算,不知国师大人可否帮着子衿……解梦一次?”
说着,苏子衿微微抬眼,幽静的眸子一派深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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