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喜乐自的便站到了苏墨的身边,嘿嘿笑道:“哎呀,我同你开玩笑的呢,咱们是朋友不是?是朋友就不要在意那点儿小酒啦!”
一边说,喜乐一边搭了搭苏墨的肩膀,那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方才是和苏墨说话。
苏墨一阵无奈,可瞧着喜乐那高兴的劲儿,便又一时间不忍拨开她的手。
苏子衿闻言,不由笑道:“好。”
一声好,便是意味着赞同了喜乐的话。
“真的?”喜乐惊喜的瞧着苏子衿,就差上前动手抱住她了。
“自然。”苏子衿轻笑,看喜乐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样,便深觉有不已。
“唔……苏子衿,你这人还真是够意思啊!”喜乐挤眉弄眼,嘻嘻笑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爹过几日就会到烟京来!还有就是,他知道解寒毒的方法哦!”
昨日喜乐收到他爹的回信,说是正在往东篱赶来,且他爹还顺带提了一提,表示自己对寒毒有几分把握。
苏墨闻言,不由整个人一僵,随即他瞳孔微缩,便侧过身子,惊喜的看向喜乐,道:“真的?”
“唔,当然!”喜乐得意的挑眉,嘻嘻笑道:“我爹可是很厉害的。”
说着,喜乐便拍了拍苏墨的肩膀,眉开眼笑,很是有。
只是那一头,苏子衿却是愣住,好半晌才低眉轻笑道:“大哥知道了?”
知道什么,当然是知道了她的寒毒……她身中寒毒的事情,从未与家人说起过,就是苏墨,也全然不知。可方才喜乐一说,他丝毫没有惊讶的模样,反而眉眼全是喜色。
相较于苏墨的喜悦,司言显得要镇定许多,只他亦是紧紧盯着喜乐,眸底有不为人知的情绪缓缓化开。
“咳……”喜乐闻言,不由一僵,不着痕迹的撇过头,磕磕绊绊道:“苏子衿,这件事吧……其实呢……”
“我知道了。”苏墨深吸一口气,语气难得的有责怪之意:“子衿,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同我们说?我们是一家人啊!”
说着,苏墨便倾身上前,眉头紧紧皱着,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子衿是怕你们担忧。”不待苏子衿说话,司言便率先上前来,虽依旧面色冷淡,可话里话外却满是护着苏子衿的意思:“即便告诉你们,也是一大家子为难,何必要说?”
诚然苏墨是苏子衿的兄长,按道理说,也是司言的小舅子,可瞧着他一副责怪苏子衿的模样,司言便是无法苟同,更做不到容忍。
“阿言……”苏子衿拽了拽司言的衣袖,瞧着苏墨愈不悦的模样,心下有些叹息。
然而,司言闻言,却是淡淡道:“子衿,这不是你的错。”
到底在司言看来,怎么着也不会轮到苏子衿去低头,便是此事当真是苏子衿处理不妥,他也深以为,苏子衿是对的。
“罢了,”苏墨皱着眉头,只垂眸道:“最重要的还是子衿的身子骨。”
苏墨的恼怒,大约在于苏子衿的不告知,他倒也不是当真生气,只是心疼着苏子衿,同时也怨着她不拿家人看作‘家人’,若是没有喜乐,或许他们一辈子都要蒙在鼓里。
可如今喜乐的话却是让他喜悦不已,心中的不满也就随之淡了几分。
“大哥,今后我不会这般了。”苏子衿敛了眉眼,低声道:“你且放心。”
这一句服软的话一出,便是惹得司言蹙了蹙眉梢,牵过苏子衿的手,司言便清冷冷道:“子衿,你没有错。”
他再一次重复着这句话,大抵是因着不愿意看到苏子衿如此懂事的模样。
可喜乐瞧着,不由惊讶起来,滴溜溜的眼睛一转,心下倒是寻思着,苏子衿这夫婿,可是找的好啊,这般维护着她,啧啧……简直是楷模!
苏子衿闻言,不由一愣,随即便见司言神色很是认真,继续道:“我说过,你不需要这样懂事。”
深邃的眉眼,情深的眸光,这样的司言,令苏子衿不由的便心中狂跳,几乎有满腔的情愫,就要溢出,下意识的,她便扬起一抹笑来,所有的欢愉,都写进了眼底。
苏墨看了看,心中的不悦倒也一时间消散了去。司言这样疼宠着苏子衿,到底也是极好的。
只唯独喜乐摸了摸鼻子,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人家嫁了?
……
……
用了晚膳后,司言便被召进了皇宫,大抵因着这几日的四国比试,其余三国皆是有人一同入宫。
因着苏子衿今日舟车劳顿,司言便将她留在了驿站,独自前往皇宫。
看了眼外头深深的夜色,苏子衿兀自陷入沉思。
只这时,七宝不知从何处而来,扑哧着翅膀,落到了窗台前。
“七宝,过来。”苏子衿凝眉,心中有思绪渐渐涌起。
先前做的那两个梦,总让她觉得患得患失,尤其是对司言……她心中的不安,一日日在增加着,从未得到抚平。
“干嘛!干嘛!”七宝戒备的盯着苏子衿,尖尖的嗓子出不甚好听的音调来。
“叫你过来就过来。”青茗见此,不由哼道:“一只肥鸟,哪来的那么大脾气?”
这七宝也算是个令人惊奇的存在了,寻常的鸟儿只是会学舌,可这七宝倒是不同,寻常时候听它学舌,可正常情况下,它又是会与人对话,那股子通人性的模样,着实奇怪的很。
“你肥!你肥!”七宝不满的跳脚起来,倒是不敢跑去啄青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