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微醺,司言凝眉,神色清冷道:“如果你要谢,今夜就热情一些好了。”
这般正色的模样,瞧得苏子衿一愣,下一刻便不自然的红了脸,心中暗道这厮闷骚。
看了眼苏子衿,司言沉下声音来,眼底有淡淡的愉悦之色划过:“回去罢,想来这比试,也进行不下去了。”
楼霄受了伤,虽说不是多么重的伤,但到底瞧着有些严重,故而如此一来,这比试自是会先散去,择日再进行。
“好。”敛去心头的那抹羞窘,苏子衿轻笑一声,如画的眉眼一片温软。
不多时,司言便领着苏子衿,离开了皇城宫门。
喜乐看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伸了个大拇指,摇头晃脑道:“苏兄啊,你这妹妹、妹夫……可真是不得了啊,心理素质委实很硬!”
这话一出,便是褒贬不知了,只苏墨听着,却是洒然一笑,回道:“尚且还可以再努力一二罢了,算不得多好。”
喜乐一听,便立即乐了起来:“啧啧啧,没想到苏兄竟是如此洒脱之人,有,有啊!”
说着,喜乐凑过头来,自以为小声道:“苏兄既是如此有,不妨一同去喝酒?我请客。”
瞧着喜乐挤眉弄眼的模样,苏墨一笑,无奈道:“是否这一次,还是喜乐姑娘请客,我掏钱?”
喜乐一噎,脸色微微泛红,不好意思道:“咳咳,苏兄误会了,这一次,我请客,我掏钱,如何?”
每次都让苏墨掏钱,喜乐便是再怎么脸皮子厚,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苏墨闻言,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味来,便见他低声笑着,桃花眸子甚是璀璨:“喜乐姑娘可是有,有的很!”
这般模样的苏墨,委实有些俊朗的很,他眉眼生辉,眸底明亮,瞧得喜乐心下一顿,有奇怪的情绪便溢了出来。
只是,不待她回神,苏墨已然踏上步子,缓缓朝着另一头而去,见喜乐半天没有跟上来,苏墨不禁回,抿唇道:“喜乐姑娘,怎的不跟上来?”
喜乐闻言,不由呵呵一笑,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鼻尖,便随着苏墨而去了。
……
……
苏子衿和司言回到府邸的时候,正碰上办事归来的青书,瞧着青书手中的那盒骨灰,苏子衿不禁微微一愣。
是了,今日那个怪老头仙逝,青书前去敛了骸骨,还将他的骨灰带了回来。
上前一步,青书便拱手道:“主子,这东西……”
“信,笨蛋青书,信!”忽然,有细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青书的话。
“七宝?”青茗有些诧异,瞧着那不远处飞来的鸟儿,不由唤了一声。
“贵人,贵人!”七宝却是不理会青茗,只径直飞到了苏子衿的面前,想要靠近苏子衿。
只是,也不知这鸟儿是怕司言还是什么,便见它飞到一个位置,便停了下来,嘴里只一个劲儿的唤着苏子衿贵人、贵人。
心下一叹,苏子衿便伸出手,示意让七宝停在自己的手胳膊上:“七宝,过来。”
瞧着苏子衿同意,司言便也就没说什么,七宝见此,宝石般蔚蓝的眸子一转,便欢欢喜喜的飞到了苏子衿的胳膊上。
稍稍抖了抖翅膀,七宝便叫道:“贵人,信!青书,信!”
“信?”苏子衿低眉看向青书,便见青书颔,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到苏子衿的面前。
“主子,这是那老头儿留下的信。”青书道:“只是,属下抵达那处的时候,老头儿已然逝去,只余下七宝嘴里叼着一封信,似乎是要给主子的。”
青书说着,苏子衿便抬眼和司言对视一眼,司言没有说话,只伸出手,拿过那封信来。
只是,他这般一伸手,胳膊上的伤口便又重裂开了,有鲜血溢出,看的苏子衿不禁皱了皱眉梢,径直便伸手拉住司言,凝眸道:“阿言,先包扎。”
虽是极小的伤,或者说,放在苏子衿自己的身上,也全然不会在意,可这伤口换做是在司言的身上时,苏子衿一时间便又有些心疼得紧,似乎不将这伤口处理了,她心下便是不安。
听着苏子衿的话,司言不由一顿,只是他瞧着苏子衿一副担心的样子,便只微微点了点头,一群人便朝着屋内走去了。
青茗等人呈上了伤药的盘子,便自觉的离开了,一时间,屋子内便又只剩下苏子衿和司言两个人。
将七宝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苏子衿便拿起一旁的纱布,看向司言。只是瞧着那伤口的血已是染了中衣,她便蹙了蹙眉梢。
司言见此,便问道:“可是要脱衣?”
这话问的,其实司言倒是什么也没有想,而苏子衿听着,却也是心下会意,毕竟这伤口的方位,若是不脱衣服,委实很难包扎的清楚。
点了点头,苏子衿便道:“先脱了罢。”
话音落下,便见司言起身,动作优雅的脱下了外衣,紧接着便又把上身的衣服脱了,露出结实而精壮的躯体。
“羞人!羞人!”不待苏子衿反应,便见七宝忽然伸出翅膀,诡异的以某种方式,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叫道:“脱衣服了,好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