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显示了一个陌生号码的回应,表示秦柠早就已经放走了。
“高!”季行舟佩服地竖了个大拇指,“你是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不知道。”
“能什么都让你知道?”
“行行行,可我觉得你刚从京城回来,心里既然担心秦柠,你应该第一时间去看看她才对,女人嘛,脆弱无助的时候最希望得到自己男人的关怀,更何况还是遭遇了这么个事儿。你让我和林露去看她,那有什么用?等你自己去看那心意才到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季行舟只是散漫的一句调侃和由衷的建议,但蒋霆琛却感觉一把冰锥插进了胸口。
冰锥慢慢融化,将浑身的血液都冻在了一块儿。
他靠在皮椅上,一句话不说。
车里安静的过于异常。
季行舟才察觉到了异样,侧目看过来。
“吵架了?”
蒋霆琛自嘲地笑了笑,牵起嘴角的一抹可怜的弧度。
“我倒是希望是吵架,可问题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吵,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她这是又闹哪出?”
他们可都知道,从前的秦家大小姐是善良单纯、敢爱敢恨,可脾气有时候怪的很。
你根本琢磨不透她下一秒心里是想什么,会做出什么来。
但季行舟一直以为这是女人的通病,爱胡思乱想,爱作。
不过现在,他可不觉得秦柠是在作。
季行舟撇了撇嘴,“其实这事……”
“她不是在闹。”
蒋霆琛语气转变,认真而严肃。
季行舟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接着才慢慢拍地解释:“不是,我没说她在无理取闹,我是说这事儿也能够理解。”
“是能理解。”
蒋廷琛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听说当天李总闹事的时候,她整个人不在状态,沈池告诉我,她应该是起了应激反应。这样的状态在过去的几年里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少,而追根溯源,或许最早的伤害就起源于蒋家的那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