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正在这时,陈到提着一个小吏来到面前:“此人躲在空仓内,差点没有现,他说他是营中辎重官!”
赵云正疑惑为何营中独缺粮食,看向长得犹如硕鼠一般身材的小吏,问道:“为何仓中无粮?”
“回回回回…”
胖子小吏浑身颤颤,舌头打结,回了半天也回不出来!
陈到看着就着急,抬脚欲踹,却被赵云制止了。
“把知道都说出来,绝不害你性命!”
赵云显得很有耐心,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胖子小吏一听,身上肥肉没那么抖了,不住磕头:“谢将军饶命,小的说,小的说!营中最后五万石粮已在今日运出,听太守说其他粮草要等渤海那边运来!”
“哈哈哈!”
赵云闻言大笑,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南皮城中那八十万石粮,就是田丰的命脉。
想想也是,八十万石粮食足够十万大军四月所需,届时冀州各地夏粮入仓,足以接上粮草。
也难怪之前李隆会向刘冀低头,因为河间仓库已经没有粮草了!
“焚尽此地,随我出城!”
赵云内心振奋,烧了这里,他还要去追今日运出的五万石粮。
“诺!”
一众军士高声应诺,开始四处放火。
这个时代的建筑,木材是核心,所以非常容易引燃。
没一会儿,乐城军营浓烟四起…。
………。
乐城以北二十余里处,上万民夫三五成群的挤在一起抱团睡觉;他们是从乐城出,运送五万石粮去冀北的民夫。
今日一个白天,他们走了二十多里路,以这个度抵达冀北高阳城,最少需要七天时间。
负责押运粮草的主将,是田丰长子田曜,二十来岁。
自古以来,父亲都是孩子的榜样,田丰也是田曜的榜样。
所以,田曜与其父田丰一样,性子刚直,处事公正,为人正派。
但有一点,田曜随了他母亲,那就是心太善。
像现在这种情况,按理说田曜应该派手下兵卒值夜巡逻粮队四周,但田曜觉得今日白天大家运粮都辛苦了,晚上应该让大家好好休息,于是值夜的兵卒都免了。
这就造成,赵云领着一众骑兵都杀到了面前,田曜才现。
不过,就算田曜提前现了,在如此平旷的原野上,仅凭他手中千余兵卒,也挡不住赵云的一个冲锋。
战争没有慈悲为怀,滚滚骑兵袭来,对着运粮队就是一番砍杀,杀得一众兵卒、民夫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好在有夜色的掩护,兵卒、民夫逃走了不少。
赵云对此也懒得追杀,命人再放一把火。
“你们是幽州军?”
田曜不停挣扎,被押到了赵云面前,他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试图组织手下兵卒抗击,但因他的心善,已经没有时间组织手下兵卒,便被杀得四散而逃。
而田曜本人,也被活捉了。
田曜与当初刘冀一样,被一个大嘴巴子招呼过去,这个时候他可没有资格问话!
但田曜没有跪地求饶,怒视着赵云一干人,再次道:“你们是幽州军?”
赵云等人虽然都是冀州军装束,但田曜见这么多骑兵,笃定眼前的人马一定是幽州军假扮的。
让田曜疑惑的是,他父亲守在北边,幽州铁骑怎么可能出现在冀州内部?
这时,百里阚又一巴掌打在田曜脸上,田曜依旧怒目而视。
百里阚似乎甩人耳光上瘾了,抬手又要打,赵云摆手制止:
“好了,此人是条汉子!”
赵云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青年:“你叫什么名字?
田曜吐了一口带着血水的吐沫,昂身道:“老子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