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却像是听不懂他们的话,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双手环抱住护在腰间,半点也不曾挪步,只愣愣的看着温忠朝她过来。
口里还念念有声,不知道是被吓得说起了胡话,还是在向自己求助,晏子慎越发焦急,憋着气又提了几分速度。
只是他之前温忠丢出的一系列杂物拦了路,两者之间还有些距离,眼看着不能赶上,那贼人离玉娘不过几步的距离,干脆一咬牙,将自己身上一块从不离身的玉佩扯断下来,伸手就要丢去。
却见玉娘发着抖握紧了一个荷包,也抬起手来。
“哈哈,”温忠大喜,果然是小姑娘家,遇到的事砸荷包有什么用,就这一点——
砰——
一声实打实的碰撞让温忠眼前顿黑,仰天摔倒在地。
巨大的疼痛瞬间夺去了他的所有感官,甚至连起身都做不到,捂着额头躺地剧烈抽搐起来,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只能低声的呻吟着。
玉娘拍了拍手,没好气的望向后边两人,“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拿绳子绑起来。”
没用的男人,到底还是自己的宝贝荷包又立一功。
晏子慎看着还带着血迹的红布荷包,又看了看玉娘,“这一路你都带着它?”
玉娘笑眯眯,也不在晏子慎面前装了,“晏老爷,您猜这荷包原本是砸在谁的脑袋瓜上。”
大和尚一边抽出腰带绑人,一边咽了咽口水,悄悄同晏子慎说,“亲娘嘞,依我看,你还是别拜土地姥姥了,赶紧去拜山君去吧,这么虎的娘子,山君才是你家亲戚嘞。”
分赃
“妈妈,妈妈,抓到贼人了,抓到贼人了!”
金盏欢天喜地的跑进屋里来报信,李妈妈正和福娘吐槽人呢,“大冷天的,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听曲喝酒,倒要跑到什么寺庙去烧香拜佛,真真是脑子被风吹得糊涂了。”
福娘在旁小声试探道:“我看玉娘也并不喜欢这门生意,所以才不肯和他一个屋子的,要不然,好妈妈,咱们就算了吧。”
“算了,怎么,你也被风吹了脑子是吧?”李妈妈耷拉下嘴角,看了福娘一眼,“送上门的生意还要往外推,你知道咱们花了多少钱了吗,是不是这丫头指使你和我说的。”
“没有,”福娘蹙着眉忙解释,“玉娘和我说这个干嘛,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妈又何苦逼她。咱们五六年相处起来,早就是一家人了,我也把玉娘当成我的亲姐妹,这不是妈常说的,一家子人就该同气连枝,互相帮衬,怎么你现在又区分开。”
李妈妈不争气的点着福娘的额头,“亲姐妹不假,可我是让她听你的,不是叫你听她,你倒好,成日家对她言听计从的。你别忘了,玉娘本名姓庄,这是李家院儿,不是庄家院。”
“你的眼光放聪明些,我原本是让你收服了她好为你所用,哪成想她倒有心眼儿,指使着你团团转,害得我也不敢让她和你同嫁一夫了。”
什么鬼?
福娘听得瞠目结舌,没想过李妈妈曾经还想着这一操作,生起气来就道:“妈别管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老掺和进去算什么呢。什么夫婿,妈也不看看之前给姐姐们挑的人是什么货色,没一个好的,还不如让我们自己找去呢,是好是歹,我自己受。”
“呸,你别和我耍心眼子,”李妈妈盯着福娘的眼睛,“之前那些怎么就不好了,没有他们哪里来的现如今李家院子,你又怎么好吃好喝有丫头伺候有字认识,这都是你姐夫们供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我实话告诉你,不中用,除非我死了,你穿着丧服嫁去!”
福娘气急,咬着嘴就撇过了脸,不愿意再和李妈妈说话,在这沉默的空档里,两人才听见金盏急急忙忙跑进院里的报喜声,借她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李妈妈疑惑的问着金盏,“什么贼人,是那个偷嫁妆的贼吗?”
“可不是,”金盏跑得气喘吁吁,面上却洋溢着高兴,“妈妈不知道,外头都传遍了,说咱们家五姐和府城里来的老爷去寺庙拜佛,发现那贼人还想着偷寺庙里的佛像呢,他们两个就上前去合力逮住了贼人,已经扭送到衙门去了。”
“哎呀,她倒是好个运道。”李妈妈半天了才感叹出这么一句话来,这段日子多少人想逮逮不到的,偏她去个寺庙就碰见了,眼下抓住了贼人,温家乔家王家都得谢他,满县城都知道了这号人物,李玉娘可算是名声大噪了,也不知能得多少谢礼钱,实在是撞着了大运。
福娘却没关注那么多,只拉住金盏询问,“那你五姐没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