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信中还提到了大爷爷代问苏文耀的事情,问他可安好。
这件事属于军中事务,苏蓁特意去找了秦辞。
“苏文涛这些年来大大小小也立了一些功,现在是一个百夫长,自请去峡北剿匪去了,不是很危险,放心吧。”
苏蓁微微睁大了眼睛,“去剿匪了还不危险?”
“小打小闹而已,不是什么猖狂匪类,除此了剿匪之外,能建功立业的就只有去边关跟外族斗了,跟外族,大仗打不起来,小摩擦可不少,哪个危险更大,你也知道的。”
苏蓁点头,“这倒也是。”
“北边多悍匪,南边多水匪,本来也可以安排他去南边,但是他自己说怕去了南边,近乡情怯,再来把他安排进南边的军队简单,可之后的事我可就管不到了。”
秦辞说到此处又揶揄道:“怎么说他也是同你一起长大的哥哥,要是去了南边的军队,出了什么事,你还不得把我给吃了呀。”
苏蓁听完,额头冒出一排黑线,“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他出了事,我为什么要怪你?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反正他这也不是没去嘛。”
秦辞:“现在你是这么说,可要是出了事儿,万一你就生气了呢?”
苏蓁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这人莫名其妙的,我只是怕大爷爷那边不好交代。”
秦辞忍不住摸了摸苏蓁的头,“我下个月就要去蜀州了,你若是想与我一起,可要快些准备起来了。”
苏蓁闻言,眉头一扬,“真的啊?那太好了,我马上就回去收拾。”
鲜少见苏蓁高兴的模样,居然连摸了她的头都没有动手打回去,秦辞露出一个笑容,拉住起身就要离开的小姑娘,说道:“倒也不用这么急,到月底还是有几天的,对了,你听说了贞明公主在四处寻找名医的事情吗?”
苏蓁摇头,这段日子她都没有怎么出门,忙着绮香阁的新货,帮苏芜订绣品,还有给鸿鹄楼写新的说书,总之就是很忙。
“是她的儿子又出事儿了吗?”
秦辞:“正是,听说是屋里有些热,开了窗,结果春寒料峭,就病了,据说烧的浑身疼痛难忍,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已经快半个月了。”
“哦,那还挺惨的。”苏蓁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淡淡说了一句,“希望贞明公主能找到名医,让其能康复吧。”
秦辞挑眉:“你不想雪中送炭吗?”
苏蓁斜睨了一眼秦辞:“雪中送炭?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家雪中送炭呀?雪中送炭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有所求的,我才不求他们帮我做什么呢。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能治呢?就万一治不了,那可不是雪中送炭了,怕是要沾上一身骚了。”
秦辞:。。。。。。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能有这么多句在后面等着他呢?说不过,真的是说不过呀。
苏蓁回家之后,拎着信着人送去了江南,开始安排起来了前往蜀州的事宜。
出远门,最重要的就是轻车简行,把钱带够,苏蓁只收拾了几件衣裳鞋袜,必备的医药箱和一些驱蚊驱虫的用品,再就是盐和水壶,除此之外就是两把用来以防万一的武器,就差不多了。
至于丫鬟们收拾的一些钗环饰,金银器皿之类的物件通通不用带。
“姑娘,你可是千金之躯,就这些东西未免也太粗糙了吧,奴婢听说就是行军打仗也不过才带这些东西呢,怎么能配上您的身份呢?”如歌看着连一个箱子都没装满的物件,深深地这样觉得不好。
苏蓁知道丫鬟这是怕委屈了自己,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是去玩的,又不是去和亲的,姑娘我带着大把的银子呢!去的时候东西带多了,回来的时候可就带不了那么多东西了,到时候缺什么就买什么,也给你们带礼物。”
“姑娘。。。”如歌无奈,她就知道姑娘做的决定,谁也不能轻易改变。
“好了,放心,你和如月把我的院子管理好,还有碧珠,把外面的几间铺子打理好,等我回来的时候可不想看见出现什么纰漏。”苏蓁赶紧打断如歌,又叮嘱了碧珠,“还有我姐那边,要是有什么你解决不好的事情,就去找我娘。”
出门的时候,国公夫人又拉着苏蓁一番叮嘱:“洛儿,此去一番,山迢水远的,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可要跟紧了秦辞,有什么事不要强出头,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苏蓁在府上的时候就听了这些话不止一遍了,也不嫌烦,临走了,还是回复了同样话,“我知道了,娘,你在家里也要注意身体,等我回来给你还有爹和祖母带礼物,对外就说我又回江南了,别告诉别人我去哪儿了,我不想听他们闲话许多。”
“好。”
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国公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真是一点儿都不着家,就不能在我身边多待些时日,得了空就想往外跑。”
国公夫人身边的心腹笑着将其扶进了府中,“这不是像夫人你年轻的时候嘛,得了空就想出去玩,要不是嫁给了国公爷,恐怕还是如以前一样呢!”
这话可不是嘛,若不是鹿静媛嫁给姜子韫的时候,上头那个继祖母还没死,非要管着下头的儿孙,后来又生了一些事情导致现在鹿静媛身体不好,说不准鹿静媛现在是不是也会一同要去蜀州呢!
苏蓁东西少,秦辞的东西更少,除了马匹和几个护卫,带了水以外,基本上啥也没带,真正的轻车简行。
苏蓁的马车一出城门,秦辞立马就厚脸皮的弃马溜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秦辞就傻眼了,苏蓁居然是在里面盖着被子躺着的,见到秦辞进来,甚至连头也没抬。
搞得秦辞此刻有些尴尬,立马又放下了帘子,耳朵红红的,转过头去问道:“小蓁,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