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安静的局面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所有人都看向了肚子出叫声的光辉。
老大看了看,将手里的面包分了一块出来,和3-215说了什么,一边指向光辉。但男人严肃的摇了摇头,老大见状也只能无奈的继续吃了起来。
等所谓的老大吃完了,其余人才开始吃了起来,狼吞虎咽。
光辉和影舞依旧是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开始进食。这粗糙的面包味道普通,不仅有些硬邦邦的,嚼起来也只有淡淡的麦味,更像是在嚼布条一般让人难以下咽。至于这拳头大的水果,虽然有点水分,但味道酸涩,并没有多好吃。而且全吃完也只感觉五六分饱,就别说留点食物给下一顿了。。
也许来当角斗士是个错误的决定吧。。。明明斗兽是以命相搏的体力活,两人寻思着伙食应该凑合,至少也是能饱腹的才对,不然怎么给那些观众满意的表演?谁知道啊。。。
而他们就算将一些食物藏在了潜影之中,但在这地方偷吃的话,就像在一群饿狼面前藏匿一块香喷喷的肉一样,怎么可能不被现?
恐怕接下来得饿肚子了。。。
晚上,肚子再次咕咕叫的光辉悄悄起身,拿着缺了一个角的碗来到水缸处。按照奴隶们所说,每天早上有半小时的打水时间,整个监牢只有一个水缸,他们一天的用水需求全指望这唯一的水缸了,日常取水也必须保证不污染水缸里的干净水。
而此刻水缸里一点水都没有,应该很多奴隶也和他一样,用水来充饥吧。。。
“好了。。连用水充饥也成了奢望了。。。”光辉叹了口气,下一次分食物是明天下午。。。他真的能忍到那时候吗?还是现在偷偷找个角落掏出点食物。。。
不行,一旦被现的话,那就没办法按计划混在奴隶里收集情报了。
“喂,你过来。”
这时候,光辉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循着声音望去,细微的灯光之中,小老大正对着他招手。
“老大找我什么事?”光辉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避免惊扰到旁边已经熟睡的人。
近距离看这位小老大,身高还没有光辉高,虽然不算瘦小,但确实不如光辉的真身。
“小声点,别被现了。”小老大拿出一块面包递给他。
看到食物,光辉两眼放光,不客气的接过便塞进嘴里,依旧是干涩如嚼布,但对于饥饿的人来说,能有点吃的就不错了。
“还有吗?”光辉目露期待的看着对方。
“额。。你跟我来,不要吵醒他们。”小老大听到对方的索要,也没有拒绝,悄悄的带着光辉往监牢的最深处走。
监牢深处的空间不大,但没有别的奴隶在。整个监牢最外面是没有支付保护费被孤立的奴隶,而里面则是聚集了已经上交保护费的奴隶,最深处的这里,应该是作为老大的领地,不允许其他奴隶随便进入的。
小老大轻车熟路的翻出几小块面包递给光辉:“别被他们现了,不然3-215又要生气的。”
光辉接过面包吃了起来,面包并不多,全吃了也才四五分饱,勉强果腹,小老大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
“那个3-215是你什么人?父亲?师父?”光辉坐在草垛上,同样观察起了对方。
“不是,他。。嗯,怎么说呢,半年前,我刚到这里,经过一场斗兽后他就突然提议所有人上缴一部分食物给我,让我能吃饱,而作为交换,我要尽可能的保护他们,我和他之前不认识,后来他负责管理那些人,还有收他们上缴的食物给我,就是这样。”
“半年前啊,你很厉害吗?”光辉好奇的看着对方。
“不算厉害,但是,比他们厉害一点。3-215说我这种突然觉醒力量的人,是注定吃这碗饭的,注定成为这里的领。但和其他小队的领比起来,我的实力也不是特别强。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力量是怎么回事。”
“那你父母呢?”
“他们。。。死了,城主的手下亲手打死的,他们给了我一点时间让我埋葬父母,然后把我带到了这里。”少年眼露哀伤。
这个小老大很好说话,一番交流便知道了一些大概的情报,包括他的姓名——弗雷德明·道格拉斯。他是东边一座小镇的居民,从小力量就比其他人大,被城主现后便想要让他成为城主的角斗士,他的父母因为不肯而顶撞了城主,最后便是父母被活活打死,他则被带到了这里。又在第一次斗兽时觉醒了力量,稀里糊涂被3-215推举成队里的老大。
在和对方的交谈之中,光辉也得知这所谓的第一斗兽场,就是由城主所有的私人财产。目前一共有十九座这样的监牢,平均每座监牢的人数在五六十人左右,监牢小队之间由脸上那串数字编号的个数字进行区分,像弗雷德明的3-222,光辉的3-496,影舞的3-497,就是第三小队的成员。
整个斗兽场一共有十九个角斗士小队,而每个小队一周至少有一场斗兽表演,而根据每次表演的收入,以周为单位会对所有小队进行一个排名,排名的先后关系到小队的食物待遇等。
而除了每周至少一次的斗兽表演外,还会有不定期的队伍竞争表演,两支、甚至三支小队既得同时面对一群野兽,又得彼此战斗争夺胜负。就像前几天的庆典上,他们第三小队就和另一只小队一起被安排了竞争表演,面对二十几只成年鳞虎,他们小队六十三人里最后只剩下九人,更是因为落败导致这一周的食物供给削减。
如今他们第三队里的四十几个人,基本都是刚刚被送过来的,毫无经验、没有经历过斗兽表演的新手,估计大多数都无法活过下一场表演。
粗略的了解了一番第三小队的情况后,光辉便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没有人现他的行为,只有一旁的影舞看了一眼少年,并没有理会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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