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特别是对于虞冉而言。”
这句话里,包含的是对过往经历的无奈,也是对人性复杂性的深刻认识。
郭以珏叹了口气,他知道在这个充满算计与利益的世界里,找到一份纯粹的情感有多么困难。
他看向薛砚辞,对方虽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深处的疲惫与渴望,郭以珏却能隐约捕捉到。
“你手上的计划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动手?”
郭以珏决定转换话题,回到更为实际的问题上。
薛砚辞的目光再次移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像是在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
“明年初,一切就绪。”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给自己立下一个不容更改的誓约。
郭以珏闻言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步骤。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每一步棋都需谨慎落子,而他们,早已没有回头路。
如果她的演技真的达到了那种凡入圣的境界,那么奥斯卡的影后们恐怕都要纷纷让贤,甘拜下风,只为一睹她那无与伦比的表演风采。
“我依然坚持认为,她对你的情感中确有几分真心,并非全然的演技作祟。”
郭以珏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向薛砚辞缓缓说道,语气中夹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她在周诩生那里经历过伤痛,或许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半真半假地表露情感,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万一你拒绝了她,她也能不失体面地全身而退,因此先借我做个试验,探测一下你的态度。”
薛砚辞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帘低垂,目光锁定在脚下的地板上,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沉思之中,外界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
见状,郭以珏以为自己的分析触动了他,不禁带上了几分自得:“我这分析还算中肯吧?”
“你对于感情失败的逻辑推理确实很充分。”
薛砚辞语调平淡,头也不抬,话语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郭以珏被他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激得心头火起,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靠,跟你这人说话纯粹是浪费唾沫星子。”
薛砚辞闻言,语气淡然,仿佛早已预见了对方的不满:“既然知道是废话,那就别再浪费口舌了。”
话音刚落,薛砚辞的手机突然振动了几下,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接起了电话。
不远处的郭以珏清晰地捕捉到了对话的只言片语:“我已经安全把她送回家了。”
“嗯,知道了。”
薛砚辞的回应冷淡而简洁。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出了薛砚辞声音中的异样,关切地问道:“你生病了吗?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疲惫?”
“没事,路上开车小心,我挂了。”
薛砚辞匆匆结束了通话。
目睹这一幕,郭以珏不禁翻了个白眼,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原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硬汉,结果才刚把人送走,转头就安排人去接了,难怪不肯让我这个‘老子’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