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韵刚为一名虚弱的病人把完脉,猛然抬头,几乎与近在咫尺的江铭鼻尖相触。
待她看清楚是江铭,且对方嘴角还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时。
她语气严厉,命令道:“跟我来!”
江铭无辜的表情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凌瑾韵不为所动,引领他到了一旁僻静处,先取出了消毒酒精,对着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喷洒。
随后又燃起了艾草,环绕在他周围,进行更深层次的消毒。
“咳咳咳……”
浓烈的烟雾让江铭忍不住咳嗽连连,他急忙抗议:“丫头、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好意来帮忙,你倒好,又是喷酒精,又是点燃艾草的,难道是想找机会报复我,把我给烤了不成?”
凌瑾韵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将口罩和防护服递给他。
“找个地方换上这些,你穿的这套衣服让苏常拿去妥善处理。”
“这是我新做的衣服,今天第一次穿上呢!”
江铭几乎要跳起来,他身上穿着的那件夕岚色锦袍,选用的是稀有的蜀锦精心裁制,价值不菲。
整匹布料仅仅足够制作这么一件外袍,剩下的只够做一套普通衣裳,而他特意保留下来,预备送给凌瑾韵,未想一见面,就要面对这衣物被毁的命运。
“你穿过一次就不穿的衣服还少吗?”
凌瑾韵面无表情地说道,“真舍不得烧,那就用滚烫的开水多煮几遍,之后再放到烈日下曝晒几天,消毒后再穿也不迟。”
江铭面色铁青,“小妹,你难道不知道蜀锦有多珍贵?这样做还能穿吗?”
凌瑾韵并没有回应他的质问,因为她的心思此刻全在那些等待救治的患者身上,实在无暇与江铭辩驳。
江铭之所以故意拖延时间,其实是不愿意见到凌瑾韵身处王满是病患的危险环境之中。
眼看她又要转身离去,江铭连忙拉住了她的手,“丫头,真的非你不可吗?娘亲和你婆婆听说了你在这里的情形,已经哭成了泪人。这次疫情来势汹汹,你一个弱女子,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太容易受到感染了。不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代劳如何?”
“你会诊脉吗?懂得望闻问切吗?知道如何施针灸吗?”
凌瑾韵一连串的反问让江铭哑口无言。
凌瑾韵轻轻一笑,宽慰他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在一旁的姚学儒也出言相劝:“江公子,这里的病患都离不开凌大夫,您能赶来已经十分辛苦,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江铭转头看向姚学儒,好奇地问道:“我刚来的时候,似乎看见姚大人正要出门,不知道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
姚学儒望着前方拥挤的人群,苦笑解释:“这次疫情导致的病人数量太过庞大,县衙的容量已经到达极限,我正准备硬着头皮去找城里最富有的何员外,商量能否暂时征用他家中闲置的庭院来安置病人。”
江铭暗中使了个眼色,让跟随在侧的苏常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交到姚学儒手中,开口说道:“姚大人,我们侯府在镇上有一处闲置的宅院。临行前,母亲特地让我带着钥匙,如果还有病人无法妥善安置,可以直接送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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