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紫君听了刘大夫的话,到如今都没能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她站起身,瞧着刘大夫难以置信的出声,“大夫,这可是我转手拿来的,如今这胭脂里头竟然有这样的草药?您可仔细看清楚了,可别看错了。”
刘大夫瞧着卢紫君,缓缓出声道,“我方才已经好好闻过味道了,这胭脂里头确实有着五行草,这草药在京城中几乎没有。若是要找到这样的草药,只怕是需要一些门道的,谁知道这天地下竟然有人拿这五行草拿来做胭脂,这可是害人的草药,真是不知道当今这些人良心都去哪儿去了。”
刘大夫说到这儿,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卢紫君站在一旁,如今终于确认了这胭脂就是有毒之物。谁知道她竟然将这样有毒的东西带过来给了宋婉宁,若是宋婉宁涂了这胭脂没了孩子,那她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罪人了。
卢紫君想到这儿,几乎就要哭出声来,瞧着宋婉宁缓缓出声道,“婉宁,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出了这样的岔子,这胭脂……我原来是想着你涂的好看,谁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没想着害你,这胭脂……我原来是想着你涂的好看才会拿过来的。”
卢紫君说着,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了。
宋婉宁听了卢紫君这话,赶忙上前轻声宽慰,“这事儿不怪你,怪只怪如今京城想要害我之人数不胜数,他们见我心生戒备,这才将主意落到了你身上。想着你我交好,你定然事事都想着我,这才能让他们的计划得逞。如今瞧来,这背后之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宋婉宁这么想着,当即便瞧着卢紫君叹息道,“今日若非是你坚持找刘大夫来瞧,只怕我后头便着了他们的道了。”
“到底是谁这么怨毒想要用这种法子通过我来害你,等我揪出来那贼人定然将她大卸八块,让她知道利用姑奶奶我的厉害。”卢紫君说到这儿,心里越愤怒,当即朝着宋婉宁出声道,“婉宁,这人我定然是不会放过的,等我回去了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作妖。”
“幕后之人也不难猜测,我那个婶母向来是跟徐夫人一个鼻孔里出气的,徐夫人和柳夫人又经常来往。徐夫人如今对丞相府的事儿也是颇有微词,只怕这事儿便是他们做主诓骗了你的。”宋婉宁如今颇为叹息,瞧着卢紫君缓缓出声道,“这事儿怪不得你。”
卢紫君听了宋婉宁这话越生气,当即出声道,“婉宁,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了,那我定然不会放过那什么柳夫人,徐夫人的,他们要统统都付出代价,这些人一个个为虎作伥,竟然想出来这么恶毒的计谋,我一定要去替你讨要一个公道。”
宋婉宁听了这话,却只瞧着卢紫君淡淡笑道,“傻嫂嫂,如今咱们没有证据,你怎么去替我要公道?我那个婶母,只怕已经想好了退路,到时候拿着胭脂上门若是她抵死不承认,反口说你污蔑,你又能拿她怎么样?你难不成还能杀了她?”
“可总不能就这么轻轻放过了吧?”卢紫君说着就要拿起桌上的胭脂盒子往外头扔,“这有毒的玩意儿可离你远些,这些贼人可真是好算计,他们算准了我什么时候回娘家,专门找了机会来遇到我和我母亲,这才将这胭脂盒子拿出来,就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如今看来,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宋婉宁见状,忙不迭拦住卢紫君,赶忙轻声道,“嫂嫂,如今这个东西可是物证,若是日后能和当今的婶母好好辩驳一番,这个东西可有大用处,你如今若是扔了,只怕到时候证据都没了。”
卢紫君听了宋婉宁这话才觉得有几分道理,当即朝着宋婉宁出声道,“你说的也是,既然如此,我便听你的便是了。我不跟他们一般计较,若是日后你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宋婉宁听见卢紫君如此说,当即笑出声来,轻声道,“好嫂嫂,有你在,谅那些个坏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如今倒是真有一件事求你,这事儿你先别声张,对外也只说是请刘大夫来帮忙请平安脉的,不说是来看胭脂的。你装作无事生,等我将这胭脂的事儿查的差不多了,再讲事情料理干净。”
卢紫君被宋婉宁安抚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出了府去。
宋婉宁叹息一声,瞧着自己身边的崔萧潇,轻声道,“今日可要多谢你,若不然,我只怕要着了这些贼人的道了。”
崔萧潇如今却是难得的聪明一回,瞧着宋婉宁缓缓道,“太太不必谢我,我瞧着太太只怕已经看出来了那胭脂不对劲,想着要自个儿查验一番的。我如今在正堂揭开了,倒是让这件事闹开了,让卢姑娘气愤了一番。”
“我虽然十分谨慎,可也逃不过这样的害人之心,如今我可多谢你。说不定我平日里有什么疏忽的地方,有崔姑娘提醒,这才能平安的把日子过下去。”宋婉宁如今却是真的感谢崔萧潇的,若非是崔萧潇提醒,这事儿只怕也没这么快了结。
“太太客气了,既然这事儿结束了,那我也就先下去了。”崔萧潇说着,便转了身去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崔萧潇走后,宋婉宁瞧着自个儿跟前的这盒子胭脂,若有所思。她如今并不是十分确定这事儿有没有吴君柔插手,若是想知道,只怕还得自己去亲自试探一番。
只是如今她怀孕的事儿,自个儿并未声张,没想到这么快便传到了殷府,只怕她如今的丞相府里,也有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给吴君柔当着眼线。
宋婉宁想到这儿眯着眼,如今,只怕她得亲自去一趟殷府的府邸,好好试探试探吴君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