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生一直哭不停,嘴里嚷嚷着要爸爸妈妈回来。
而苏忆童则站在姐姐身边,希望多少能给到她一些力量。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姐姐平时看着好像都没事人一样,一到晚上就躲在被窝里哭。”苏忆童回忆着,眼神也蒙上一层忧伤,“要是那个时候我多对姐姐多关心一些就好了……”
易烟替苏忆童倒了杯水,“妈妈她生什么了?”
疼痛会蒙蔽人的双眼,并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而入。
“易见山就是那时闯入姐姐生活的人。”苏忆童咬牙切齿说道。
那时,距离父母双亡已经过去一年,苏忆童已经将伤痛深埋心底,她知道,如果妈妈爸爸还活着,一定不愿意看到他们这样,而苏忆生则似乎一直陷在伤痛中无法自拔。
“或许时间再久些,姐姐就会好起来吧。”苏忆童说道,“当时我们双双考入联邦大学,我选择了全读,我想和妈妈一样,成为一名女军人,而姐姐则选择了半读。”
当时姐妹两爆了长久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因为苏忆生从小也是以母亲为榜样,姐妹两也约定要一起进入军部。
“姐姐,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进入军部。”
“我现在不想了……我只是觉得以前那些所谓的梦想很可笑,比起以后去战场上白白送死,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加入军部。”
苏忆童看着面前和自己从小长大的人,悲伤、气愤等情绪纷纷涌上心头,“苏忆生!你什么意思!”
“我话里意思很明显,进入军部最后只会白白去战场上送死……”
苏忆童冲上去揪住姐姐衣领,“你再说一遍!爸爸妈妈他们不是白白送死!他们是为了保护联邦!保护我们!”
“呵……”苏忆生嗤笑一声,“保护联邦保护我们?!哈哈哈哈我的妹妹,你可知道军部他们瞒了我们什么事!我今天就告诉你,无论那天爸爸妈妈有多厉害,再或者有多少援军到达,他们都会死!”
“不……你在胡说什么……姐姐……”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战胜虫族的精神力攻击,更没有人能抵挡住虫母,军部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他们才没有透露出虫母也在,而爸爸妈妈……他们是被骗去的!”
“所以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而你进入军部的下场,也会和他们一样!”
苏忆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这……这还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姐姐吗……
“不……不是这样……姐姐,如果军部真得有所隐瞒,那我们可以去揭穿他,以后避免战场上生类似的事……”
“我的妹妹啊,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觉得以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和军部抗衡,能和整个联邦抗衡?”苏忆生说着往屋外走,“不过你要是还想继续这种愚蠢可笑的梦想,没问题,你走你的路,而我也有我想做的事。”
她说完打开门走了,门啪的一声,才让苏忆童收回思绪,她急忙跑出去。
“姐姐,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忆生没转身,挥着手,走了。
“我再见到姐姐,已经是三个月后了,她在警察局。”
苏忆童说道这里,轻轻叹口气,随后又咬牙切齿说道:“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看清易见山的丑恶嘴脸,可惜……我还是任由姐姐跟着她走了。”
“妈妈当时是因为什么事进去的?”
“警察说她试图偷盗医院器械,但念在初犯以及没偷盗成功,只是口头教育便放她走了。”
“医院器械……难道说……”
苏忆童点点头,“那个时候,姐姐就已经和易见山开始一起研究虫族了,我当时并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可姐姐挽着他胳膊一脸幸福地介绍他是男朋友时,我轻易选择了相信。”
“我以为……易见山是治愈姐姐伤口的人,后来我们甚至吃过几次饭,我看着姐姐一扫以前那种颓废姿态,打心底为她开心。”
“就算她放弃了梦想也没事,我想要姐姐幸福,只要她幸福就可以。”
可是,幸福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就在苏忆童通过军部初步考核,进入军部准备参加虫族狩猎时,苏忆生找上了她。
“妹妹,就一会时间,你只要拖住军部那边的人。”
苏忆童不明白姐姐想做什么,她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要不是光脑上还着消息,她有时候甚至怀疑姐姐已经忘记她这个妹妹了。
“我想要活的虫族,你只要用机甲将它弄晕,剩下的交给我来做。”
“你是想贩卖虫族?”她倒是知道有些星盗会这么做,可这在联邦是禁止的。
“我拿虫族来做实验,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苏忆生几乎没求过妹妹做什么事,再加上是难得的见面。
苏忆童心里一软,等回过神来,她嘴上已经答应了。
“可是姐姐,你要做什么实验,你现在精神力怎么样?会不会受到影响?”苏忆童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易见山已经现了一些可以抵御虫族精神力攻击的方法,他会保护我的。”
见姐姐脸上再次洋溢着幸福的笑,苏忆童却怎么都放心不下来。
“姐姐你这样做……是因为妈妈和爸爸吗?”
其实姐妹两很久没说起父母了,就连忌日,她们都会隔开去祭拜,不是苏忆童看到姐姐已经来过的痕迹,就是苏忆生看到妹妹放在墓前的花。
这件事,对于她们来说,是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痕。
“一开始是吧,但易见山告诉我,要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不仅是为了避免像我们这样的事生,还要想到现在的人,更要想到以后的人。”
“为了不再出现悲剧,为了将人类从虫族手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