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张家儿媳的做派,邓大娘有些烦闷:“早知道就不弄这一出了。本想着大家一起赚点饭吃,改善一下生活。谁知弄出这么多糟心事。”
“怪我。”徐韫叹一口气:“和我扯上了关系,这个事情才弄成这样。否则不至于。”
高玉则是问:“既然没打算要钱,那为何不干脆抓住背后指使的人?”
徐韫摇头:“抓不出来。那背后的关系,他们肯定不敢得罪。而且,对方布局,肯定就想好了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不过,也不可能不查。
徐韫压低声音:“高玉,你让你的人去帮我盯着他们家。看看最近几天,他们都和谁联系接触。”
高玉一听这话,摩拳擦掌就同意了。
更放下狠话:“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邓大娘听到这里,彻底听明白了,皱眉插嘴进来:“会不会真的是这一家子妒忌搞出来的事情?”
徐韫摇头:“看着再像,也不会是。他们家小本生意,能被我们影响多少?跟着做状元糕的人也不是没有,他们家怎么就非要针对我们了?”
“就是个幌子罢了。”徐韫笑笑:“这样看着最合理。”
但恰恰也是最不合理的地方。
北平城里人多。
一个状元糕,能惹来多大妒忌?最大的点心铺子都没觉得清记状元糕有什么威胁,更何况其他点心铺子?
真要说妒忌,那最大那个点心铺子不是更让人妒忌?
花这么大功夫仿造一个假的清记状元糕,就是为了让清记坏了名声,值当吗?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那贾东家把整个状元糕的生意都抢过去了,一个月又能多赚多少?
那些个孩子吆喝一天,也就赚个十来个钱。
这算什么能让人眼红到不惜犯法的好生意?
但贾东家和那络腮胡子男人一口咬死了就是妒忌,也能说服大家。
损人不利己的人,也不是没有。
但徐韫心知肚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次贾东家,就是个障眼法。
今日收了钱,只怕明日就要出更大的事情。
唯有不收钱,保住清记名声,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徐韫闭了闭眼。
感觉心累。
但更多是隐隐被激起来的疯和亢奋。
不就是斗嘛。
她又不是不敢。
最后看谁咬死谁!
徐韫心想,这才是刚开始罢了。
不过,她也有些心疼。
十万钱呢,真不少。
徐韫喃喃道:“贾东家一个月挣那么点,却舍得开价十万,你们说,我怎么信他,那钱就是他自己出呢?”
要换成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她才不舍得给别人呢!
十万啊!又不是十个钱!那得卖多少糕!
被徐韫这么一说,高玉和邓大娘也是频频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高玉问:“那你觉得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