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抬下去那人去了哪家医院你知道么?”小安问道,就像突然间打开了一扇窗,既然二楼去不了,那就直接找到那个受伤的,假如没死的话肯定能问出点东西。
钱达理摇摇头道:“没看到救护车,他们是把人抬出去的,我想,总归是就近的医院吧,不可能舍近求远。”
其实钱达理也想凑过去,可是又怕引起日本人的警觉,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他是以李志坚助理的身份参加酒会的,这样恐怕会给李志坚的同学带去不必要的麻烦,那样的话以后再进日本领事馆就会被特别留意了,那样的话对工作不利,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
小安点点头,钱达理说的确实没错,那么附近的大医院只有圣约翰,日本人肯定不会去小医院,一念至此,小安当即起身,对钱达理道:“我去医院瞧瞧去,只要没死就能问出点东西。”
钱达理从小安的表情上看出了不一般的内容,这个小安,总能从不经意的蛛丝马迹中寻找机会,别看年龄小,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不服不行,于是就说道:“那你小心点,日本人也不能小看了。”
小安一笑,很隐蔽地挥下手,然后就往医院赶去。
圣约翰医院有认识的人,小安当然不愿意浪费时间去问去找,他直接去了护士站,没想到正好白芸值夜班,得知小安的来意,白芸笑了,真是巧了,那个受伤的日本人就是她负责的病房,因为是晚上,值班医生只让其服了止疼药,等明日再做检查诊断。同来的日本人似乎也没办法,只留了一个人看护余下的都走了。
“你跟他有仇?”
白芸问道,大大的眼睛里包含着不解,她不相信小安跟这个刚刚送进来的日本人有仇,不搭界么,他才多大,再说了,人都伤成这样了,也没必要紧追不舍再打他一顿,白芸更愿意相信小安有着另外的目的,她已经隐约觉得这个小安从事的是什么职业了,只是她不敢肯定。
小安摇摇头道:“没有,但是他们是坏人,很坏很坏的人。”
小安当然不能跟白芸说出日本人的猎鹰计划,更不能说出猎鹰计划a已经被自己给破坏了,日本人正在实施猎鹰计划b,这个受伤的日本人就是其中的执行者,而自己的任务,或者说职责,就是破坏他们的计划,挽救同胞的生命财产安全,给狼子野心的日本人以痛击。
这就够了,是坏人,那还说啥,对待坏人咋样都不过分,因为坏人就该死,就该下地狱,留着也是祸害。
“你小心点,那人有枪。”白芸说道,还往走廊两边看了看,神色颇为紧张。其实也难为她了,你想,一个弱女子,能有这样的胆识已经了不得了,。
“你放心,我就是看看,别的不做啥,上次那咖啡咋样,有空我再请你喝咖啡。“小安笑着说道,也有故意缓和紧张气氛的意思,因为白芸的表情太过紧张了,让人一看就知道有事要生,或者正在生,精明的人能从她的脸色上判断出异常与否,更不要说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了,而日本的特高科尤以细致缜密闻名于世。
白芸的神色一下子缓和了,她连忙说道:“谢谢你的咖啡,我那几个同事也谢谢你,让你破费了。”
请同事喝咖啡,而且一下子请了好几个,想不被夸赞都难,毕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不把白芸夸上天都对不起这杯咖啡。
小安摆摆手,轻声对白芸说:“谁问你,你就说不知道,我去看看。”
白云点点头,葱白的食指一指:“走廊到底第二间。”
小安找到日本人的病房,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一句日语问道:“谁?”可能觉得不合适,又用中国话问道:“谁?”
“是我,松本君。”小安从登记薄上看到登记人写的松本,伤者不可能办理入住,登记的应该就是那个看护的人,别管是不是,小安决定试一下。
果真让小安猜对了,病房的门开了,一个身材矮壮的男人站在门里,一脸的警惕表情。
“我是奉领事之命来看看的,我可以进去么?”小安随口编了个瞎话。
也许觉得面前的是个半大小子,也许觉得对方说的是日语,这个姓松本的矮壮日本人放松了警惕,身子一侧,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而他万万没有料到,就在少年侧身而过的一瞬间,他的脖子却被一只手给捏住了。
小安一手捏住松本的脖子,脚后跟一磕,就把门给关上了。
松本只觉得喘不过气来,空有一身功夫却施展不了,而被捏住的脖子却越来越紧,直到他呼吸不了一丝的空气。
松本不停地挣扎着,随着脖子上的手劲越来越大,他的双眼几乎瞪出了眼眶,双目赤红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死在一个说本国语言的少年的手下。
松本是带着不甘和恐惧离开的人世,他到死都不敢相信,陪护一个受伤的同僚竟然会送命,而且送得稀里糊涂,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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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一看这个松本就属于打手那种类型的人,这样的人接触的机密肯定不多,为了不引起麻烦,干脆干掉他最为妥当,对待坏人,小安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因为事实证明,在革命斗争中,无论对待内奸还是外敌,有时候怜悯反倒会坏事,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也就是俗语所说的,当断不断,不断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