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单子墨嬉笑着,看着单柏聿蔫蔫地走回来,丧眉耷眼地站在单子墨身后。
“生什么事儿了,单兄弟?”刀胜也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单柏聿轻叹一声,“有人要那把匕,明日不送去,就要小的命。”
“萝虺教中之人?”一眼会警惕地询问,生怕在萝虺教内再生出事端。
单柏聿歪着头回忆道,“看衣着服饰不像啊!”
“什么样子的衣服?”单子墨忽然想起,之前宇文霖曾经提及,遇到过其他服饰的萝虺教弟子。
单柏聿继续歪着头,一手摸着下巴,“靛青紫的长裙,上面有灵蛇图案,裙摆之下,四角挂着铜铃,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单子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宇文霖没有详细地描述他见到的萝虺教弟子的样子,单单这铜铃,我觉得应该是同一波人!”
“既然她们一路护送匕到了萝虺教,为什么又要在此时要把匕带走呢?”莯玄月有些无法理解。
“自我们来到萝虺教,这掌门花霓裳似乎对匕不感兴趣,也就是说,这匕确实非掌门之物!”一眼会分析道。
“难不成,这萝虺教中还有另一个派别?”刀胜说出了自己的大胆猜想。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柏聿,明日,你便带着匕前往交易,我在暗中跟随,”单子墨说着,双目闪光,兴奋地脸颊微红,“也会一会这什么的萝虺教其他派别!”
翌日,单柏聿将匕揣进自己的怀中,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离开了宾悦苑,往后山古庙走去。
与此同时,单子墨也若无其事地出了门,距离单柏聿不远不近的距离,隐藏在暗处。
单柏聿来到古庙,站在庙后面的孤坟前,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生怕那女子从不知什么方向跳出来,夺了匕,害他性命。
单子墨跳上古庙的屋顶,这里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不仅漏洞很多,还长满了野草,正好将他隐匿在其中。
当他蹲在野草中,他感受到旁边的野草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他。
“有人!”单子墨警惕地屏住呼吸,稳住自己的内力,努力不让自己的气流让草丛中的人觉察到。
可下一秒,一根不易察觉的针划破了单子墨一侧的空气,裹挟着强大的内力,向单子墨的太阳穴奔来!
单子墨大惊,抬起一掌,挡在一侧,那针深深地扎入他的手背上!
瞬间,由那根极细的针造成的极小的创口,以肉眼可见的度向外溃烂,流出墨绿的液体,和着单子墨的鲜血,哗哗往下流!
“我去!”单子墨一把抓住受伤的手,死死地按住,封死经脉,他知道,这针有毒,不能让毒在自己的体内流动起来。
似乎草丛中的人并不打算放过单子墨,更多的毒针向单子墨袭来!
单子墨迫不得已,从野草中跳起来,立起龟灵真罡,依靠灵活的走位,这才勉强躲开毒针的袭击!
“出来吧!”单子墨微微喘着,这毒针实在是太快,划过自己附近毒针,都带着一股凌冽的旋风,如同飞舞的龙蛇,倘若被瞬间击中,就像他的手一样,造成极大的伤害!持续流血不止!恶毒攻心!
草丛中的人并没有理会他,仍旧躲在草丛中,但手中的毒针却是停了下来。
“大侠既然要匕,就不怕掌门怪罪?”单子墨的手让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不得不保持镇定,强忍着,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单柏聿仰着头,看着屋顶上自言自语的单子墨,“少主!”轻声喊道,“生什么事了?”
单子墨一跃从屋顶上跳下去,落在单柏聿身边,受伤的手臂耷拉着,仍不忘警惕地环顾周围。
“少主!”单柏聿跳起来,“您受伤了!小的真该死啊!”
说罢,从包袱中扯出锦帛,给单子墨包扎上。
“那匕属于太上掌门,是她与雪影堂的三堂主的约定,”屋顶上声音传来,“但其实是为我主人打造的,你把匕给我,是一样的!”
“早知道,你们直接拿走啊!”单子墨有些没好气地说着,“将我三叔的解药直接快递到北国雪影堂,哪还有这么多麻烦!”
“我把匕拿走了,你这大少主,又怎么会来萝虺教呢?”
“你的意思,我还有用呗!”单子墨感觉要被她气笑了,“把我的心肺挖出来,助你家主人提升内力?”
女子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需要你的身体!”
听罢,单子墨也顾不得手上的痛,双手抓住衣领,裹紧长袍,“这可不行!你们应该也知道,本少主可是有婚约的人!我的未嫁娘是武帝的女儿!”
单柏聿不屑地轻笑一声,“这时候,您倒是记得自己有婚约了!”
单子墨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歪着头,贴着单柏聿的耳朵低语道:“她主人和三叔的约定,这么说,她主人也得一把年纪了,我能吃那亏!”
单柏聿翻了个白眼,但仍然将单子墨护在身后。
终于,屋顶上的女子露面了,轻盈一跳,来到二人面前。
她,便是一位身着靛青紫长裙的女子,裙摆四角挂着铜铃,蛇头形的铃体内,铃舌不停地晃动,撞击着铃体,但没有出一丝铃声!
“你还真是有意思!”女子没好气地说着,“我家主人要的是你的纯阳之体!”
单柏聿一听,一拍手,一跺脚,“不害臊!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嘛!”
女子一愣,随后脸颊通红,“你想多了!只需要他纯阳之体做个媒介罢了!”
“不如,姐姐带我见见你家主人,咱们好商量!”单子墨谄媚地说着,小心翼翼地往女子身边靠近。
就在不到半米的距离,女子一抬手,手腕下弹出一把匕,下一秒,刀刃已经抵在单子墨的脖子上!
“姐姐,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