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那么多弟子,大宅子也被烧毁,他心中郁闷,只觉处处受制,束缚颇多,顾忌重重,才落得如此下场。
若只身一人,这襄阳城又有何惧?
众人虽成功逃出襄阳城,沙通天和侯通海却有些愤愤不平。
沙通天道:“这群狗东西,是非不分,我鬼门龙王迟早用大炮轰开这城门。”
侯通海问道:“能轰开吗?”
沙通天道:“怎么轰不开?若今晚有那玩意儿,只需放上两炮,他们便不敢靠近,都不用咱们亲自动手。”
易逐云望着襄阳城,心中五味杂陈,说道:“先走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检查了一下莫愁的身体,确认她无恙后,便抱着她直奔码头而去。
沙通天和侯通海各自上了一艘船,易逐云等人则上了另一艘,三条船收起旗帜,扬帆起航,顺汉江而下。
易逐云洗净了脸,换了身衣裳,立于船头,江风拂面,凉爽宜人。
天上月儿弯弯,繁星点点。
一片宁静祥和。
莫愁忽然立于他左侧,抬眼望见他脸色阴沉,柔声道:“你心里定是在怨我,怨我没让你参加那大会,让那狗道士当了盟主;怨我不听你的话;怨我杀人;怨我……”
“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了。”
“还说没有,你就是有,我都没见你如此忧愁过。”
“我只是在想,夫唱妇随是合乎常理的,雌强雄弱不过是偶尔的反常罢了。”
“谁说我比你强了,我又打不过你。”
“你心里老惦记着打我,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这不是强么?”
“强词夺理!”
易逐云思索片刻,又说道:“女子的本分是持家育儿,行事做决定,都应以家庭利益为重,而不是随心所欲。”
莫愁挑眉道:“你这是认为我不是个好妻子了?”
易逐云心想:“你也勉强吧,没有程英乖。”嘴上却说道:“你看,我只提了个观点,尚未说定,但你全然不顾我言何物,只顾反驳,我的话里根本没提到你,你却无端联想,毫无道理可讲。”
莫愁伸手揽住他腰,忽地把他横抱起来,笑道:“就你歪理多,非得分个谁强谁弱么,你能这么抱我,我为何不能这么抱你。”
抱着他转身奔入舱室之中,将他放在小榻上,踢掉鞋上两只靴子,跳将上去骑在他腰上,道:“你坐起来亲我。”
易逐云一动不动,幽幽道:
“文帝曰,天道祸……”
莫愁向后摸了一把,啐了一口,又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笑说道:
“还跟我装模作样!”
她挪挪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把他拉坐起来,两人嘴对嘴,舌对舌,缠绵悱恻起来。
易逐云扶住她腰肢,见她愈美丽动人,喘息如火,身上香气袭人,愈痴迷。
莫愁两只眼痴痴望着他,脸上不住地微笑,早已没了当初那份羞涩。
易逐云也心中焦急,将她抱住。
莫愁情意如火,好生甜蜜欢喜。
不多时,船已驶出去十余里,忽听得甲板上哨声骤起,连连不绝,二人这才停止亲昵,急忙起身,各自整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