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由自主地向莫娜丝荡去,被她一把接住,随即又用力推出,摆幅愈加大。
莫娜丝下唇已被咬得红肿,忙以面纱遮掩。
此刻,那船上众人亦是纷纷望来。
内中一人厉声道:“尔等何故如此折磨人?”
霍都朗声回应:“你是哪个门派的,有什么资格管这闲事?”
那人冷哼一声:“我乃元真教门下弟子,汉江水域皆归我元真教管辖,你说我有无资格?”
霍都大笑:“元真教?未曾耳闻。要管闲事,也得有那份能耐。”
那人怒喝:“尔等究竟是何门派?”
另一人接口道:“观他们模样,应是西域行商之人。”
那人又道:“西域行商又如何?也得来我元真教报备。”
正说之间,一名黄衣女子翩然现身船头,腰悬长剑,英姿勃。
众人纷纷退避两旁。
那女子望向国师等人,问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若不如实招来,我便将你们船只没收。”
国师等人闻言,皆是怒不可遏,暗骂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门派竟敢如此猖狂。
霍都更是出言讥讽:“元真教?好大口气!便是全真教,我亦不放在眼里。”
那女子冷笑:“全真教那群废物,岂能与我元真教相提并论?你这狗贼,本姑娘好言相问,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简直是自寻死路。”
环顾左右,大声下令:
“一个不留,全部射杀!”
船上二十余众,闻令纷纷拉弦上箭。
潇湘子大笑:“中原竟有如此不知死活的门派,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霍都低声询问国师:“师尊,是否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忽听到扑通一声,众人回头望去,但见桅杆上绳索犹自晃动,易逐云已渺无踪影,再看甲板,瑾儿也不见了。
众人皆大惊失色。
莫娜丝怒道:“我已点了他穴道,又施毒于他……”
言下好生懊恼,原来易逐云与她调笑,只为拖延时辰,趁机解穴脱困。
潇湘子怒骂:“这小子,端的狡诈至极!”
众人急奔船舷,但见易逐云一手环瑾儿,奋力向元真教船只游去,相距已逾十丈有余。
尼摩星等人正欲跃水追赶,霎时之间,箭如密雨般射来,然两船相隔甚远,箭至此船,劲道已衰。
国师随手一探,攥住一箭,单手轻轻一折,冷哼一声,道:“务必将其擒回。”
不用他提醒,扑通扑通之声连响,尼摩星与潇湘子已投身水中,紧追不舍。易逐云身负九阳真经,他二人岂肯轻易放过。
忽见易逐云破水而出,高声道:
“师姐,接好了。”将瑾儿掷上船去。
那船上垂下绳索,他伸手握住,上面一扯,他脚下借水势一点,两相协助,瞬间便跃上甲板。
瑾儿在洪凌波怀中安然无恙,只是呛了几口水,咳嗽几声。
易逐云大喜,道:“把瑾儿送入舱中。”
上前抱过瑾儿,内中一名弟子迅接过,奔入船舱。
易逐云顺势搂住洪凌波,笑道:“师姐,你来得这样巧,否则我脱身无望。”
他内伤未愈,若在陆地,定难逃脱,此时又是庆幸又是感激,忍不住在她粉嫩脸颊上连亲几口。
洪凌波又羞又喜,缩颈躲避,却终未避开,任由他亲昵。虽已成他妻子,然李莫愁看管甚严,二人亲密之时甚少。
她想问问什么情况,见他唇上血丝斑斑,柔声问道:“师弟,你唇上出血了。”
易逐云笑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