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等人见状,连忙变换阵型以应对。
尼摩星、潇湘子和尹克西虽未中剑,但心中均是骇然,没想到这女子怀着身孕,身手竟依旧如此矫健,剑招更是凌厉无比。
麻光佐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双臂中了数剑,手中的铜棍已然落在甲板上。
潇湘子急声道:“国师,还不出手?”
国师只笑道:“老衲方才若是出手,反会将你们全打下船去。”
众人也觉国师所言有理,便不再在此问题上继续争论。但潇湘子、尹克西、尼摩星、麻光佐四人已不敢再轻易进招。
却见国师掌中铁轮猛地飞出,直取李莫愁后背。李莫愁翻身巧妙躲过这一击,右手剑在甲板上一点,顺势窜上前去,一剑直指莫娜丝。
莫娜丝却是一把匕抵在易逐云的脖子上,李莫愁剑势一顿,横剑停住,眼中愤恨交加,随即警惕地瞥了金轮国师一眼。
易逐云急道:“莫愁儿,快走吧,不要管我。”
李莫愁掉下泪来,道:“你这些日子躲哪里去了?你怎忍就撇了我去?”
易逐云亦觉伤感,视线模糊,叹道:“我对不起你,你快走吧。我反正活不了多久了,你莫要轻生,他们拦你不住。”
李莫愁柔声道:“云儿,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
易逐云道:“自是朝思暮想,未曾或忘。”
李莫愁泪中带笑:“我便是不走了,今日咱们死在一起,我也没得怨的。”
瑾儿惊道:“妈妈,不要死!”
李莫愁柔声道:“瑾儿,来世你做我亲生骨肉,云儿仍做你爹爹。”
瑾儿拍手笑道:“好呀好呀。”
易逐云心中万分召集,怒声道:“莫愁儿,你若不走,我死了也要躲着你。”
李莫愁脸色骤变:“你敢!”
莫娜丝轻笑一声,言道:“真乃一对痴情男女,教人好生羡慕。”又向易逐云问道:“你对我难道无情?为何那般待我?”
易逐云道:“我只盼你为我解毒。”
莫娜丝轻叹:“原来如此。”接着又道:“你既已应承四王爷,助国师夺得盟主之位,便应言出必行。我亦曾向四王爷许下诺言,皆因你从中作梗,才未能如愿。你说,如今该如何是好?”
易逐云心中微动,暗忖:“难道尚有转机?”于是说道:“如今盟主之位尚未定下,国师若想登位,易如反掌。世间之事,岂是仅凭武力可决?还需智谋。”
国师闻言,兴趣盎然,却仍沉默不语。杀了这二人固然能泄愤,却无甚益处,且未能当上盟主,实乃憾事。一来他肩负重任,二来因被搅局而失之交臂。
潇湘子向国师进言道:“国师,此子狡猾多端,依我之见,杀了干净。”
虽如此说,但他与尼摩星、尹克西、麻光佐四人并未出手。先前四人皆吃过李莫愁的亏,即便联手,也未必能胜。他们皆盼国师先出手,待其受伤后,自己再捡个便宜,以李莫愁之级向无痕换取《九阳真经》。
而国师亦希望潇湘子四人先动,他单打独斗李莫愁并无把握。虽“大日金轮阵”不惧李莫愁,但若李莫愁只求周旋,亦难将其斩杀。
即便如此,李莫愁若想救走易逐云或瑾儿中任何一人,也没有任何可能。
众人正说着,忽见一番僧跃上船来,径直奔至国师身前,磕头行礼。原来是智偈那贼秃。
国师示意智偈起身,智偈随即禀报道:“法王,全真教中有一妖道,残忍杀害我密宗数十名弟子,只有弟子一人侥幸逃脱。”
国师勃然大怒:“全真教安敢如此!”
霍都问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智偈答道:“那妖道剑法群,仅左臂略有残缺。”
国师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霍都接着道:“师尊,据闻全真教丘处机等人已抵达襄阳,显然意在推举盟主。”
国师哼了一声,杀气凛然,扫视众人。
潇湘子道:“全真教道士不过酒囊饭袋,国师,当务之急,还是先拿下这女子。”
说着目光转向李莫愁。
李莫愁冷笑连连:“你这丑类,若想寻死,尽管上前,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锋利。”
国师心念电转,缓缓道:“李姑娘,你若愿助老衲铲除丘处机及那位断臂道士,老衲便放了你孩子。”
李莫愁斜睨莫娜丝一眼。
莫娜丝娇笑道:“此计甚妙,我举双手赞成。”目光流转间,又补充道:“至于这狗男人嘛,嘿嘿,须得助国师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方可饶他一命。”
李莫愁见他们有意利用自己,心中暗喜,便道:“你们若敢骗我,日后定叫尔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不信你们能日日联手,形影不离。”
她见易逐云默不作声,忽地跃上栏杆,翩然跃下船去,竟无人阻拦。
潇湘子道:“国师,就这么放她走了?”
金轮国师笑道:“她还会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