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幽柔对自己如此慷慨,更甚者是倾尽所有,真铁木讷地看着耀眼的乾坤袋不敢伸手去接。
安幽柔见状拉过真铁的手用力塞到他手掌里:“你这孩子,干娘有的是银子,买这些个东西只是九牛一毛!你可别忘了干娘在临山镇的威名,尽管拿着。我看你们那一桌子师兄师妹一定是误会了咱们的关系,我陪你回去将此事澄清。”
真铁不知怎么的,目中潮润欲滴,哽咽道:“干娘,你让我想起我娘……我沈……木何德何能,能受老天如此垂怜?”
安幽柔目中含情:“你得信缘,我这一生之中三段缘分,第一段是和姬无修,草草终了。第二段是和我家麟儿,转瞬即逝。第三段就是和你,我从心底里觉得咱们能做一辈子的母子。干娘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笃定,也许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就是老天安插在临山镇,苦等二十年。期初我以为是在等姬无修和麟儿,直到今天我才觉,或许我是在等你。”
真铁噗通一声跪倒:“干娘,上次认你有些草率,今日还请受我三个响头,自此之后咱们就是亲母子,我一定会全力侍奉您。”
咚咚咚三个响头磕完。安幽柔已经是清泪长流,伸手将真铁扶起来:“好好得很!”
真铁起身之后踌躇半响,白泽急忙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要坦白身份!你疯了!绝对不许,安幽柔要是诚心骗你,你在冲灵门就无法混迹下去了!”
真铁大声斥道:“这事由我自己做主!”而后口中轻声说道:“干娘,我先给你赔罪!”说完又跪下磕头。
安幽柔一脸疑惑:“好孩子,有话直说,咱们母子不必客套。”
真铁伸手将面皮揭开,露出原本的面目。
安幽柔看了并无太大的惊异之色,笑道:“原来我儿子如此英朗!比刚才样子更加顺眼,干娘还是喜欢!”
真铁脸上一红,讪然说道:“我本名并非沈木……”将自己的身世及如何假扮沈木的事情娓娓道来,安幽柔听完安慰道:“真铁,此事一定干娘会守口如瓶,在外你是沈木,私下里你是真铁,都是我的儿子。”
真铁一块大石落了地,白泽兀自叹息,说道:“铁子,你早早晚晚会栽在女人手里一次,不信咱们走着瞧!”
安幽柔将真铁送回南山悠然居,上官怡鄙夷地一笑:“呵呵,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
安幽柔理了理鬓:“恕奴家唐突,向各位澄清一事,我与沈木见面并非那种不堪的情由。上次初见我就觉得沈木颇有眼缘,我两人谈话很是投机,或许是缘分已到……”
众人听了缘分二字,居然很期许安幽柔粉红的唇齿之间会说出情人二字,好像都在暗暗用力一般。
不过事与愿违,安幽柔说出的是:“我们索性就认了母子,沈木是我安幽柔的干儿子,今天各位来得正是时候,也好给我们母子做个见证。”
韩三岳听了此话,嘴里还有半口热茶还没咽下,呼的一下呛在喉头,随即狂咳不止,其余人则面面相觑,对韩三岳的狂咳之声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过了好一会,云腾才起身说道:“恭喜沈师兄喜得干娘,恭喜安老板收得贵子!”
安幽柔也不客气:“还请韩家的小哥不要再误会我家沈木。奴家这就下去催菜,各位稍待片刻。”
真铁神色极不自然,还是寻个空座而坐,身边是韩三岳与尚珂玉。
韩三岳终于止住咳嗽,猛地一拍真铁的后背:“第二次见面就认了干娘?此事非同小可,沈师弟也太过草率了。多一个干娘怎么说也要先征得你们沈家长辈的应允才行!”
偶然看到真铁腰间正放着金光的乾坤袋,张大嘴巴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是最普通的乾坤袋,怎么一会的工夫就成了最高阶的,难不成是安老板送你的见面礼?”
真铁低头摸了摸:“韩师兄真是独具慧眼,这个确实是干娘送我的,里面还赠了一些东西。”
韩三岳双眼要喷出火来:“仅仅是这个乾坤袋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啊,里面还送了东西?是什么?”
真铁挑衅一般的看着韩三岳:“韩师兄,我要说出来,怕你会急得疯,还是不要讲得好。”
上官怡听了斜眼看了看真铁的乾坤袋:“沈木,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早些说了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韩三岳连忙附和道:“我为什么焦急,我是为你高兴,说吧,是什么?”
真铁心道我看你不疯,说道:“也就是几万颗灵石,还有临山镇所有的大补灵丹。”
云腾听了惊诧不已,问道:“沈师弟,你说的是真的?”
真铁点点头,伸手从乾坤袋里掏出几十颗上品灵石摆到桌子上:“我干娘告诉我的,我也没仔细看,不过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韩三岳抱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闭着眼自语了许久才贴在真铁耳边说道:“安老板需要几个义子?我韩三岳愿意效犬马之劳,还望师弟在她面前多多美言。”
真铁一笑,轻轻将他推开:“韩师兄真爱说笑,我干娘都说了我们是有眼缘,对你就……”
云娆重重放下茶杯说道:“沈木,咱们今天是来喝酒吃菜的,还是来听你炫耀你新认的老娘的?”
真铁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将灵石收回乾坤袋,目不斜视地说:“云师妹讲得对极了,今天是上官小姐做东请客,也是为解开我们之前的小小误会,就此打住……还请上官小姐指示。”
上官怡满心以为安幽柔除了乾坤袋之外顶多也就是几百颗灵石。几万颗上品灵石和数目可观的大补气丹所具备的的价值,可顶得上上官家一年的营销。
要知道上官家财力雄厚,可比北神州的华家与西仙州的时家,这一年的营销数额之庞大寻常人根本无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