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个月起,你是不是在长条镇办差,去了黄岗村行走?”
张老头儿也是精明,从赵福生与孟婆的对话,隐约听出一些门道了。
他心里顿时涌出好奇,想要探听孟婆是不是与43年前的事有什么瓜葛。
不过他在赵福生手里吃过亏,对这位年轻的大人很是忌惮,也知道她问话最好先回答,以免稍后吃苦头。
想到这里,他将心里猫抓似的感觉压下,毕恭毕敬的说道:
“大人,上个月感大人恩,给我派了个活儿。”
他双手抱拳,往左上脸颊一拱,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滑稽行礼姿势:
“我去了黄岗村,就开始打听吴老财下落。”
他说起正事,孟婆便双手握拳,紧紧的压在了膝头,不眨眼的盯着张老头儿看,深怕错漏了他说的每一句话。
说来也怪,她外表慈祥,看起来半点儿都不凶,但被她一盯,张老头儿却觉得头皮麻,仿佛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他不由自主的搬着凳子坐得离赵福生近了些,接着又道:
“这一打听下,才知道吴老财在二十多年前时,已经去世了。”
孟婆听他这样一说,不由咬牙切齿:
“他怎么死的?”
张老头儿脖子一缩,看了赵福生一眼,却见赵福生冲他点头,示意他说,他这才道:
“听村里人说,就是上了年纪,寿数到了。”
“也就是说,寿终正寝了——”孟婆喃喃道。时,是与庞管事见过面的。”
他说完后,还感叹了一声:
“大人真是体恤百姓,上回封门村办案,连十文钱也给我报了,多亏庞管事,也没人刁难我——”
孔佑德这话一说,庞清顿时握着账册的手就开始抖。
说话的孔佑德还没意识到生了什么事,但这几日曾陪庞清对过账册的庞知县一下就明白生什么事了。
“什么时候——”庞清将账册紧紧抓住,问了一声。
问完后,他又想了想:
“是、是上个月中下旬后。”
“庞管事好记性。”孔佑德一见他回话,心中便更是开心,说道:
“上回大人前往封门村办案,在张三德家吃的,事后补了十文钱,上个月二十号,我进县回报此事,本来是打算过来问问,哪知庞管事一下就让我将钱领走了。”
说起这事儿,孔佑德还有些感叹:
“我至今仍觉得像做梦似的。”
“……”
庞清眼前黑,昏眩了许久,缓过神来问身边的人:
“找找,上个月二十号,记这一笔账没有。”
趁着庞清去查账,庞知县向孔佑德使了个眼色,接着看向范必死:
“这是长条镇的镇长孔佑德,带了上月封门村鬼案相关的人一道来了。”说完,再问:
“大人此时在府中么?”
范必死一下就明白了。
昨日赵福生要召唤长条镇的人时,他也在场,这会儿闻言就点头:
“就在府里,想必这边动静都听到了,你领人去右厢房稍候。”
庞知县应了一声,领了孔、张二人便往一侧厢房去了。
赵福生确实在庞知县领人踏进镇魔司大门前就已经听说了此事,她有蒯满周在身边,整个镇魔司便相当于布满了她的耳目。
在见这两人之前,她先令人也去请了孟婆。
等她来到右厢房时,庞知县一见她面随即眼睛一亮,接着长揖了一礼:
“大人来了,昨日大人让我派人去长条镇请人,这会儿人一来,我给大人领来了。”
他说完这话,又有些犹豫,像是有话要讲,却不知如何开口。
赵福生将他内心的为难看在眼里,闻言就笑道:
“我跟他们说话,你去忙你的。”
庞知县闻言大喜,连忙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