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个陌生男子突然闯入,但绣娘郡主心中却并无丝毫不适,反而隐隐有着几分欢喜。
周乐文也不客气,随手抓起桌上摆放的一枚晶莹剔透的灵果,放入口中大口咀嚼起来。
边吃还边郑重其事地说道:“此次贸然拜访,实乃有事相求。我想向贵府购买一件幻狐斗篷。”
“幻狐斗篷?”绣娘郡主微微一怔,随即凝视起周乐文来。
稍作思索之后,她玉手轻挥,从手中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轻薄如蝉翼般的斗篷。
此刻的绣娘郡主脸色微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惹人怜爱。
她轻轻地将那件幻狐斗篷放置在桌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与羞涩。
幻狐斗篷向来只有那些拥有幻狐血脉的妖修才能够成功炼制出来,而幻狐这种存在即便放在整个妖修族群之中那也是凤毛麟角般的稀少。
谁能想到,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绣娘竟然会拥有这么一件珍贵无比的幻狐斗篷!
望着绣娘那张微微泛红的脸庞,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的周乐文此刻也恍然大悟过来——毫无疑问,这件幻狐斗篷必定是属于绣娘本人所有。
而且极有可能还是她凭借着自身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精心炼制而成的。
如果说此时的周乐文真实修为乃是筑基期的话,那么这件幻狐斗篷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哪怕是面对一般的金丹期修士也足以应对自如了。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目前周乐文的实际修为仅仅只是结丹中期而已,如此一来,这件由筑基期妖修所炼制的幻狐斗篷握在手中对他来说可谓是毫无用处可言。
就在周乐文满脸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绣娘却误以为他是因为太过腼腆害羞所以才表现得这般犹豫不决。
于是乎,只见绣娘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幻狐斗篷用力塞进了周乐文的手里,同时口中还正气凛然地说道:“郑道友,这件斗篷务必要收下!”
眼看着绣娘态度如此坚决,周乐文本想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给她知晓,刚要开口说出那句“其实我。。。。。。。”
未曾想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轰然巨响,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竟被人一脚狠狠踹开!
就在房间里的那两个人回过头去的时候,他们惊讶地现,原本应该在前厅忙着宴请众多宾客的那位金丹期妖修,此刻竟然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那张粗犷的面庞上此时被愤怒所笼罩,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而那如刀般锋利、能够杀人于无形的眼神,则直直地朝着他们二人射来。
不过,很明显可以看出,他的目光更多地集中在了周乐文身上,那种凶狠劲儿就好像下一秒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取人性命一般。
眼看着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爆,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绣娘急忙加快脚步冲上前去,迅来到她父亲身边。
只见她轻轻地摇动着父亲粗壮有力的胳膊,娇声娇气地说道:“父亲大人,您别生气嘛~这位呢,郑道友可是我的好朋友。”
毕竟血浓于水,面对自己疼爱的亲生女儿这般撒娇求情,就算是再严厉的父亲也不好立刻作,更不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了。
于是,他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周乐文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这一下可把周乐文弄得好不尴尬,他只能无奈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也是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确实容易惹人非议。
本来事情到这儿,有绣娘出面解释一番,差不多也就该平息下来了。
然而,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跳出来搅局。
只听得一阵冷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那个带着一群灵物前来此地的豹头妖修。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缓缓走近,同时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嘿嘿,青丘伯父,依我之见,这个人族的小子怕是心怀不轨哟,咱们还是先把他给抓起来再审问审问比较妥当吧。”
他的这一番言语,使得那位身为妖修城副城主的青丘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哼,秦苞,本小姐乃堂堂青丘家之人,我家中之事又与你何干?休要在此多管闲事!”
一旁的绣娘更是满脸嫌弃地瞥了一眼秦苞。
“我们都是一家人,过段时间你都是我秦家的人了。”秦苞很是轻佻着说着。
如此的话,青丘只是眉头更皱起起来,但仍然没有出言阻拦。
绣娘冷哼一声,气得身子抖说道:
“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还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一家两家的,简直是无稽之谈!今日你来此处究竟所为何事?”
秦苞却是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反而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嘿嘿,美人莫要生气嘛。今日在下乃是奉家父之命特此前来向绣娘姑娘提亲的。只要挑一个良辰吉日,绣娘姑娘便可嫁入我秦家,成为我秦苞的夫人啦!哈哈。。。。。。。”
说着,他那一脸猪哥相便展露无遗,甚至还故意伸出鼻子去嗅绣娘身上散出来的淡淡香气。
然而,绣娘却丝毫不为所动,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对你毫无感情可言,更不可能会嫁给你这种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青丘家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起身来,不耐烦地一把甩开绣娘的手,然后用手指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周乐文,对着手下人大声呵斥道:
“来人啊!立刻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给我拿下,关进咱们府上的水牢里去!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
听到这话,绣娘顿时慌了神,急忙开口求情道:
“父亲大人,请您息怒啊!郑道友真的只是我的普通朋友而已,并非您所想的那样。。。。。。。。。”
可是,她的话音未落,就被秦苞蛮横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