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既然你如此贪食,那就尽情享用吧!”
伴随着这句话语,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时辰过后。
周乐文的身影缓缓浮现于一片荒芜的原野之上。
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一头身形伟岸、高达数丈的金刚护法傀儡。
从其所释放出的灵压强度判断,已然达到了二阶极品的层次,这种实力与人族筑基巅峰境界的修士相比,几乎不相上下。
而这头强大的金刚护法傀儡之所以能有如今这般恐怖的实力,全赖周乐文所散出来的肉身气息。
正是这股人族的气息,犹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数不胜数的鬼物前赴后继地涌来,最终将护法傀儡这个成长型的傀儡培育至此了。
只不过此时此刻,即便周乐文毫无保留地将自身的肉身气息完全释放开来,这片土地上也不再有任何一只鬼物现身了。
“看起来,你的机缘尚未成熟啊,竟然连一只鬼物都不再出现了。”
在过去的这一个时辰里,周乐文始终未曾遭遇巫啼之前所忧心忡忡提及的三阶和四阶鬼物,他所碰到的仅仅是一些一阶和二阶的普通鬼物罢了。
此刻,金刚护法傀儡正处于修为提升的关键节点,犹如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只差最后一丝助力就能完成蜕变。
然而,仅依靠那些一阶和二阶的弱小鬼物,显然已无法满足其突破当前修为瓶颈所需的能量。
就在金刚护法傀儡陷入停滞之际,周围的局势却变得风起云涌。
众多修士们纷纷遭遇到铺天盖地的鬼物袭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竟然是周乐文!
原来,周乐文毫无顾忌地释放出强烈的人族气息,仿佛一盏明灯在黑暗中闪耀,吸引着无数鬼物蜂拥而至。
其他修士们无不拼命隐藏自身气息,以求避开这场灾难,唯有周乐文为了让金刚护法傀儡成功晋级,不惜冒此大险。
一时间,整个“魔道关”内鬼物横行,暴动不断。
尽管这些鬼物大多修为低微,但正所谓蚁多咬死象,它们数量众多,如潮水般涌向修士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修士们惊恐万分,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对那个引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周乐文破口大骂。
正在这时,周乐文突然感到鼻子一阵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秋!”他心里不禁暗自嘀咕道:“不知道又是哪个家伙在背后念叨我了。”
不过,眼下他可无暇顾及这些琐事,因为他的目光早已被远处一个冒着深黑色雾气的神秘地洞所吸引。
站在一旁的金刚护法傀儡,随着修为的临近突破,其灵智也愈清晰起来。
它紧紧盯着那处地洞,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焦躁与渴望,似乎在地洞里藏着能够助它一臂之力的关键之物。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傀儡终究只是傀儡而已,无论如何也无法向周乐文准确无误地传达其清晰明确的意图。
在这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之际,周乐文将目光投向了周围那些逐渐变得越来越稀少的鬼物们。
与此同时,他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金刚护法傀儡,只见其散出的灵压已然极为接近三阶水平,想必距离成功突破也不过仅有一步之遥罢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周乐文终于下定决心。
他小心翼翼地收敛自身原本散在外的气息,直至几乎微不可察的程度。
同时,紧紧握住巫啼所赠予的那颗土晶,身形如闪电般猛地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入那个看上去阴森恐怖的地洞之中。
而跟随着他一同行动的金刚护法傀儡亦是毫不犹豫,紧跟着纵身一跳,迅进入了地洞之内。
就在他们双双进入地洞之后,那处神秘的洞口竟然自动缓缓合拢关闭了。
阵阵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但那地面却仿佛未曾有过任何变化似的,依旧平整如初,就好像这个地洞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此刻,已经深入地洞内部的周乐文惊讶地察觉到,脚下的地面正变得愈潮湿起来,而且还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且不知名的恶臭气味不断扑面而来。
沿着这条幽暗深邃的通道一路前行,周围的环境始终没有太大的改变。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这段路程中居然什么异常情况都未曾生,只是能够明显感觉到周遭弥漫着的阴气正在变得越来越浓烈厚重。
突然间,“咔嚓”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
周乐文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后,身体猛地一僵,原本急匆匆向前迈动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迅进入高度警觉状态,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谨慎地环视着四周每一个角落。
跟在他身后那具威风凛凛的金刚护法傀儡,似乎与主人心意相通,几乎同时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此刻,周围的环境异常安静,静得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甚至连自己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周乐文缓缓地将脚从刚刚出声响的地方挪开,低头看去,只见脚下有一把剑形法宝已被他踩得粉碎不堪。
这把法宝看上去就像凡间那些被严重腐蚀的普通铁器一样,历经漫长岁月的无情侵蚀,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坚固和光泽,变得脆弱易碎。
“这竟然是一件三阶中品的法宝!”周乐文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道,“单从这炼制手法来看,起码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产物了。”
他一边仔细观察着地上法宝的碎片,一边暗自揣测着这件法宝曾经的辉煌历史以及它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破败的境地。
目光越过眼前破碎的法宝,周乐文望向远处那个深不见底、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洞穴,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异动。
他的耳朵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察觉到了某种危险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