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现在心真是大得可以,无论老婆们如何旁敲侧击,他都没往谋反方面想。明月皇后只好换了一个话题。
“过。唉,谁像你样?当皇帝跟当甩手掌柜没啥区别?就是臣妾也不想被你剥削了。”
“四个八,炸了。那你还我昨晚一个亿来?”
“四个皮蛋。雨露均沾,凭什么只要我还?”
“五个十。凭你是皇后。”
“不玩了。哪还有那么多十?打个牌也这么欺负人,你这堂堂天子,又出老千了!”
“对,下次咱们都泡在温泉里打牌,看他还能把牌藏在哪里?”
“就是……”
玩归玩、闹归闹,一阵嘻嘻哈哈之后,明月皇后对永乐现在的状态还真是有点担心。
皇帝现在真有点躺平的意思了,军国大事连同人事大权全部甩给张玉,其他内政连同财政大权全部交给了沈庄,心大得真是可以。
但是这两个都是陛下最信任的肱骨之臣,一个是随时可以灭国的杀神,一个随时可以富国的财神。
有些话她又不大好说得太直白。
她思虑再三,后面还是找机会委婉地再次提醒永乐:“老公啊,总理前后让我印了三亿银票了,我真有点担心啊?”
永乐不以为然:“我要是你,再印十亿银票先。”
明月觉得永乐现在有了昏君的征兆,不仅有些荒唐,而且有些昏庸,说道:“你怎么比老沈和太祖皇帝还狠?”
永乐鄙夷道:“你还是真没见过世面!”
他虽然不是很懂货币金融理论,但是毕竟从马导师那里学过最基本的政治经济学原理,上过简单的时政课,所以对于明月和老沈两个水货金融专家的货币行依据,还是充满了鄙视。
明月就谦虚道:“那你给臣妾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世面!”
永乐思索了一会,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其实银票也好,银元也好,钢蹦、铜板也好,它都是货币。行的依据不是国库里有多少金子和银子,而是老百姓每年能够实际创造的财富总数。”
“以木洲岛为例,上半年生产了一百亿斤粮食,去掉口粮和种子,八十亿拿出来流通,价值一亿六千万银元。我问了费信,他那里光是卖清凉油、感冒药和金鸡霜都挣了五千万元,老李也说烟开始挣钱了,有一千多万元。”
“其他龙城和狮城生产的船舶、机器、钢铁、水泥、日化、五金等产品,价值不下四亿银元,对外贸易利润不下四千万银元。以上几项随便加起来,大致六、七个亿。”
“考虑到下半年,土洲岛、火洲岛、吕宋岛一些建设也要见到一些收益,贸易等大头收入也会在下半年翻番,全年的实际财富估计有十七、八个亿。加上辽东的收益,不下二十四个亿。”
“如果商品在流通环节中转五次,准备的银票也要有五倍的量。如果广开银行,加快银票循环使用次数,就按十次计算,仍然可以行十二亿银票。”
“如果原来的钱庄为新华帝国银行的信用背书,再多行六个亿都没有问题。咱们的银行与原有的钱庄一脉相承,信用从辽东到南洋以一贯之。即使内地生内战,各地钱庄也从来没有生过挤兑风波,燕王大军打到扬州时,那些盐商们争相把银子存到咱们钱庄。你还害怕个毛线?”
“如果再考虑拿朕的老脸为新华帝国银行的信用背书,怎么也值十来亿吧。”
“马上快要到了明年,等蓝斌那里的茶叶产业开始盈利,烟草、橡胶、钢铁、水泥、造船、制糖等产业开始全面力,海外贸易量再扩大一倍。即使不考虑辽东,我估计全年的财富会过三十个亿,还得再增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