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线索,还是少林悟明和悟灵和尚以及“松木道长”等人在接受“罗刹令”的命令在路上截杀弥勒吴时,听其二少李侠提及,为此,“梅花门”及“罗杀令”的出现,在江湖上仍然是个谜,谁也看不清庐山真面目,感到江湖可能会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引起江湖上血腥杀戮。
深秋午后的太阳照在人身上,仍然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王憨独自一人倘徉在梅林里,反复思索着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问题,据其淫贼吴有德所言,是有一个神秘人在唆使他那样做,并给他那能使人陷入迷幻的那种药。。。。。。
又是那个神秘人,王憨为此思绪连连,他在孙飞霞的后花园审问韩三的时候,未待他开口,一神秘人出现就杀了他。在孙飞霞的卧室,他曾现有神秘人的踪迹。他在鬼雾山制裁黑白双煞时,也遇到了其神秘人的偷袭。。。。。。他为此不由得扪心自问,其神秘人到底是谁呢?其就像个可怕的黑色幽灵,无处不在,令人为之胆战心惊,搅得江湖动荡不安。
“快手一刀”王憨现在的伤已好了七、八分,虽然只是七、八分,也足能应付一些江湖中有名的高手,因为“快手一刀”之名在这几次的战斗中已声威大震,如日中天,他的在搏击中的高绝武功,凛然不可侵犯的浩然之气,在武林中已让许多人闻风丧胆,认为他就像有九条命的猫一样,怎么样也无法让他死亡,他就像一位顶天立地的战神,抑强扶弱的守护者。
他伫立在那里,听风辨音,已突然觉死亡的气息充满了这一片梅林之中,似乎感到空气的流动骤然停止,令人喘不过气来。他全神贯注,静静的等着,同时双手已拢袖抱胸,做好准备,这是出手的前兆,也是杀人的前兆。
他虽知道来了人,但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又有多少,然而这种能令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是如此的巨大,显而易见前来的人一定不会少,一定也都是绝顶高手。
随着风的吹来,有十几条身影鬼蜮般的突然出现在王憨的面前,虽是旧识,但王憨心里却全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
孙飞霞在其众人的簇拥之下袅袅行近,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是那么的冷漠,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隐含着忧郁与冷酷,她望着伫立不动的王憨,良久才开口说:“我不得不来,因为事情总得有个了断,你知道真相后,你必杀我,因为你已不会饶赎我。”
王憨眼中闪过一种痛苦,幽怨地说:“你已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虽然这一切的起因可能是种误会。”
孙飞霞愕然问:“你已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
王憨点了点头说:“是的,甚至还知道了你所不知道的事。”
“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要杀弥勒吴?”
“是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侵犯你的人绝不是他弥勒吴。”
孙飞霞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否定说:“多么可笑的谎言。”
“你不信?”
孙飞霞长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说这些已无多大的意义,破镜难从原,落花难上枝,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只有无可奈何花落去。。。。。。”
王憨为之想到了皇甫玉梅喟然长叹,伤感地说:“是的,说这些已无多大意义,无可奈何花落去。。。。。。”
孙飞霞反问道:“我知道你是为那个女人。。。。。。”
王憨看看她,无不婉惜地说:“可惜我早没现你为什么要杀弥勒吴的原因,若不然事情或许有些转机。。。。。。至于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种种,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我可以不与你计较,然而对一个无辜的女人的惨死,我不能就此作罢。”
孙飞霞冷冰冰地说:“我知道,这也是我来的原因,现在既然到这份上,也没什么秘密可言,不妨把弥勒吴以及那个女人叫出来,今天我们该可以当面鼓对面锣的作个了结,无论是你们死,或者我亡。。。。。。”
王憨环顾四周的人们,赫然现这些人里全为江湖中恶名昭彰的成名人物,看了看孙飞霞,感到有些悲哀,幽怨说:“这些人全是‘梅花门’?那么你也真是‘梅花门’的人无疑了?”
孙飞霞冷若冰霜地说:“对别人我绝不会承认,因为时候未到,可是对于你,我乐意承认,因为。。。。。。”
因为什么?她没说出来,是不是因为她已把王憨看成了一个快要死的人了?王憨倒也没介意,仍然是气定神闲,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淡然道:“弥勒吴伤势较重,为让他好好休息,暂时我不愿惊动他,我想你既已来了这里,已做足了准备,当然是不怕他跑掉对不?”
“那当然,无论怎么说,今天总得有一个结果,只是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你与他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与曲折,绝没想到你们俩的感情竟然连一点损伤也没有,还是铁桶一般,没有一点差音,令我很惊讶。”
“我已没有敌人,怎能再失去朋友?何况你应该想到,若是朋友间有点磨差不顺心的事,或因一时误会而反目成仇,都应该自我反省,做到静坐当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随着时间的考验,误会总会有解开的一天。”
没有敌人?难道王憨已决定要杀了孙飞霞不成?孙飞霞心里不由得为之一惊,因为她知道他“快手一刀”的厉害,“掌刀出手索命,无命空手不回”,可她不知到他还能重伤痊愈,竟出现在这里。
王憨脸一沉,提高声调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了什么,要处心积虑的与其大少李彬联手陷害二少李侠?又为什么要杀我与弥勒吴?”
孙飞霞说:“因为你们三人在江湖上名气太大,恰好在川陕,不幸的是我选中了这里为‘梅花门’立足之地,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我想你我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不可说破,也难以说破,彼此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生的对不?有一句话说得好,弥勒吴挤挤眼,王憨离不远,你是鼎,弥勒吴是柱,谁要想在这一带有所展,必先拉住你们二人,怎奈弥勒吴有负于我,我必杀其以雪此恨,想借刀杀人,偏又拉不住你,所以我只有除了你们,至于李二少,我们倒佩服他的为人和武功的神秘莫测,他竟然能把大少李彬给弄疯了,也不知为什么,连同那个中途变节的女人皇甫玉凤,也倒戈相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王憨看孙飞霞执迷不悟,如此不可救药,叹了一口气,说:“你可愿随我去看一个人吗?”
孙飞霞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不解地问:“谁?”
王憨用一种挑衅的语气激将道:“一个你绝想不到的人,当然,你若是不放心,那就不去算了,诚如你所说,无论如何已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我认为,一个能统领‘梅花门’的人,绝不是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令人所不齿。”
孙飞霞一向矫揉造作,蛮横无理,怎受得了他王憨的激将法,知道“快手一刀”的他,从不施诡计对付他的敌人,于是,她随着王憨走进了一间屋子。。。。。。
一会儿,孙飞霞和王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她的衣衫上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是她刚刚用她的短剑杀害了淫贼吴有德,几乎把那个酷似弥勒吴的人斩成了肉糜,可见她对其恨得如此咬牙切齿,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实,一件使她无法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的事实,怪不得弥勒吴受之不白之冤的那种众口莫辩的暴跳如雷的窘相,以及歇嘶底里的大喊大叫,可见他受到的委屈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