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用暗器?”
范大志望着崔知夏,语气很真诚。
崔知夏哑然失笑,冷冷地回答道:“比武规则没有限制,你当然可以用!”
范大志闻言满脸堆笑,把手伸进怀里。
崔知夏暗自凝神戒备,只见范大志吭哧吭哧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里面丁零当啷直响,打开后,竟然是铁蒺藜,拒马钉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藏在怀里的。
范大志抓了一把铁蒺藜,像喂小鸡吃米一样,撒向崔知夏。
台下围观的众人差点惊掉下巴,本以为范大志出手来个天女散花什么的,想不到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撒出去,龙门书院一些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崔知夏侧身避开,范大志又撒出一把,转眼之间,地上撒满了铁蒺藜与拒马钉。
崔知夏冷眼旁观,这些暗器虽然锐利,似乎也没有淬毒,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大意,剑风横扫,脚下一顿,周身涌出一股强大的气流。
仿佛狂风席卷而过,遍地的暗器像垃圾一样被扫到角落。
范大志不以为意,将那空了的布袋塞进怀里,又摸出几粒蚕豆,扔进嘴里,嚼的嘎嘣直响。
一道寒光骤现,擦着范大志的耳朵掠过。
崔知夏纵身上前,接连数剑,逼得范大志手忙脚乱。
“等下……嗳……停!”
避过几道交织的剑芒,范大志纵身后退,伸出胖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你又要怎样?”
崔知夏蹙眉,愤怒地止住身形。
范大志撩起袍子,抻了抻裤子,扯开裤带……
松了松。
“早上吃的包子,韭菜鸡蛋馅的,吃得有些撑了!”
他做完这一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崔知夏启齿一笑:“你早上吃饭了吗?”
崔知夏看着这个胖子笑的阳光灿烂,牙上还沾着一条韭菜叶,不禁有些反胃。
他狠狠一剑刺出,长剑闪着幽光,出令人心悸的厉啸。
崔知夏的剑快且狠,在真气催动下,剑气纵横,平整的地上被划出道道剑痕,范大志扭动身子,避过胸口致命一剑,衣袍下摆却被割出一道口子。
崔知夏清啸一声,剑势更急,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寒光点点中范大志险象环生,他有些狼狈的躲过刺向咽喉的一道剑芒,掉头就跑。
台下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只见范大志这个胖子跑起来身上肥肉乱颤,用一种与肥胖体型极为不符的度,满场飞奔。
崔知夏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望向范大志的背影充满嘲讽,丹田内的真气缓缓从手中流淌出来,流过手中洁白如银的剑身,剑脊上陡然呈显出一条直黑线,就像木匠用墨斗弹在上面一样。
他聚气凝神,朝着他和范大志之间的空气里,斩出了一剑。
白色的剑影在空气里斩过,然而一道黑色的剑气,却是停留在了空中,一动不动。
清冷的空气里,突然多出了一道黑线。
看到这一幕,台下冯绍唐的呼吸,瞬间局促了起来,目光微凛。
这显然是一条符线。
“剑符道?”
远处观看的程子涯低声惊呼,手中柔韧的柳枝被他失手拗断。
魏知临动容道:“不错!以剑气画符,每一道剑气都是一条符线,最终结成完整的符箓,能引聚更多的天地元气,释放出强大的威力。想不到……这个崔家子弟,竟然能施展如此惊人的剑道手段。”……
魏知临动容道:“不错!以剑气画符,每一道剑气都是一条符线,最终结成完整的符箓,能引聚更多的天地元气,释放出强大的威力。想不到……这个崔家子弟,竟然能施展如此惊人的剑道手段。”
剑符道,是极其罕见的厉害手段,寻常的神符师在大陈帝国已很稀少,更何况是剑符双修的剑符道。
用剑气画符,而且是在空无一物的空气里画出,要比用在符纸上画困难百倍,且不能有丝毫偏差,否则根本引不起天地元气共鸣,相比一般的神符师,剑符道更为可怕。
许多人都知道,崔知夏是崔家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也是资质极佳的修行者,然而所有人都不曾想到,他竟然能施展出剑符道!
围观的龙门书院学子们一个个激动起来,紧张的盯着擂台上,脸上流露出喜悦与期待。
崔知夏脸色微嘲,眼神却极度专注,他再出一剑,前方空气里再次多出一条墨色的符线,正好阻挡在范大志前面。
范大志此时才停止了飞奔。
他的右手衣袖已经破烂不堪,手背上甚至出现了数条血痕,然而让所有围观的人不解的是,此刻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惧意,反而没心没肺的笑着与崔知夏打起了招呼:“喂,你这是什么剑法?挺好玩的啊!”
空气里一道黑色符线,开始流散出恐怖能量,闪电般划向范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