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风的小人儿在凛冽的寒风里一路狂奔着,她披着凌乱的长,还不时回头望向自己身后,慌乱中她还狠狠摔了一脚。那双白皙且娇嫩的手心瞬时鲜血淋漓起来。
厉庭川拿小男孩没办法,只能从自己深蓝色的风衣口袋里掏出原本给小崽子准备的棒棒糖,递到了小男孩嘴里。
男人无奈道,“这可是给你伯母准备的棒棒糖,总共就带了三支,都让你小子吃了。一会儿伯母要像你一样闹个没完的时候,伯伯可拿什么哄啊?”
“走,回去陪着你伯母去。”男人牵着男孩的小手就往大殿里走。
厉庭川不经意的抬头一瞥,只见神佛脚下的小崽子不见了,“宝宝?宝宝?……”男人慌乱不堪地在大殿里寻找着。
“跑了?”只一个想法冲击男人的大脑。
男人扯着男孩疯了一样地往寺庙门前跑去,“李涛,李涛。”
李涛慌忙迎了上来。“小崽子呢?有没有见小崽子?”男人脸色煞白。
“没有啊!我们一直在门外守着,没见嫂子出来啊。”
男人一把将小男孩塞到了李涛怀里。“这有没有小门?”
“有,往前两百米有小门。”李涛指着小门的位置。
男人还没等李涛说完就冲了出去,“让他们找,都给我找。”男人急切地命令着。
所有人跟着厉庭川从小门处四散开来,男人疯了一样的到处寻找。就在拐弯处,男人看见了一个小小身影慌里慌张地跑向另一条小路。
男人人高步子大,一步顶小崽子三步,跑起来的度也是小崽子的三倍,他骤然冲人影处冲了过去,就当他冲到道路尽头时,她看见小崽子披头散地疯跑着。
他顿时就来了脾气,他冲着小崽子咆哮着,“林可儿,你他娘的跑,你他娘的还敢给我跑……”
小崽子回眸望向自己身后,远处一个人影冲她狂奔而来。她惊出一身冷汗,瞬时加狂奔在这条小路上。
就在小崽子越跑越快时,正当她庆幸自己马上就能逃出去时,她被眼前的一堵墙挡死了去路。
“死路?妈的!妈的!妈的!”小崽子连踢墙壁数次,她竟然也学着厉庭川的模样破口大骂。
大汗淋漓的小人儿眼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胆怯地看向男人。男人默不作声,抓过小崽子的外套一下子就提溜到自己跟前,随后便在她的翘臀上狠狠踢了一脚。
小崽子踉跄了四五步直到双手扶墙才被迫站稳,紧接着她倚着墙壁疼得嚎啕大哭起来。
男人铁青着脸色,一下子就将嚎啕大哭的小人儿抗在肩上,“你他娘的还有脸哭?你给我等着的,我让你回去哭个够,今天不哭都不行。”
越野车里死一样的寂静,李涛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他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排座椅上的两人,只见男人黑着脸,胸膛里满是怒气,怒不可遏地瞪着贴在车门上的小崽子。
男人强大的气场,导致小崽子胆怯地耷拉着小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生怕再次惹怒随时要爆的男人。
她本想撒娇卖乖的,可眼前男人这副冰冷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着实不敢,她生怕自己还没靠近,就被男人狠狠一脚踢出车外去了。
越野车很快就进了司令府的大门,还没等车停稳,男人就扯着小崽子急不可耐地下了车。
慌乱不堪地小人儿死死拽着车门把手就是不肯松开。人在害怕时的潜能是巨大的,无论男人怎么扯就是扯不开,男人又害怕用蛮力伤了她纤细的小胳膊。
一嗓子吼道,“李涛,去给我拿马鞭去。”
李涛将小男孩递给司机,自己去书房取了马鞭,就往楼下赶。
小崽子看见马鞭被李涛握在掌心,她蓦地撒腿就跑,男人接过马鞭就往小崽子身上抽,虽说小崽子跑得飞快,可还是被男人一把揪了回来。
男人连拖带扯就将自己的丫头拎进了他的卧室。
他单手提溜着小崽子就扔到了床上,随后利落的锁上了门。只见小崽子挣扎起身,她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柜子里,柜门被小崽子死死拽着,她一害怕就躲柜子里的毛病打小就有。
气急败坏地男人一下子就扯开了柜门,小崽子瑟缩在衣柜里,胆怯地望向男人那双大手。
男人蓦地就将小人儿拖了出来,小人儿被男人像货物一样扯着到床边,随后男人再一次将小人儿扔到了床上。
小人儿尝试着再一次爬起,“林可儿,你再给我动一个试试?”身后的咆哮声惊得小人儿跪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脱掉裤子,趴在床上。”男人手握马鞭,嗓音冰冷,压迫感从身后袭来。
小崽子梨花带雨的回眸道,“我……我不能挨打,我一挨打就会烧。”
男人被小崽子气疯了,他竟然忘了小崽子是不能挨打的。“妈的,把这事给忘得死死的。”
男人来回在卧室里踱步,随后他冷着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扯过床上的小人儿就往书房里拎。
男人狠狠将小崽子丢在角落里,“跪下,今天好好给我跪着反省,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敢给我起来,我今天就抽死你。”
小崽子没有一丝犹豫,她慌忙跪倒在角落里,罚跪总比挨马鞭强上数百倍了,这个她还是拎得清的。
夜深了,司令府里死一样的寂静,只听见窗外风声呼啸,小男孩躺在书房的沙上早早就睡着了,小崽子依然跪在角落里,男人则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一页页翻着军事书籍。
男人要给不知死活的小人儿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打是不能打了,罚总得罚个彻底。
柔柔弱弱的小人儿哪受过这种责罚啊?在家也只不过是罚站,最重的那次也只不过跪了一个小时。
她双腿疼痛难忍,为了减轻疼痛,她来回晃动着身体,男人瞥了一眼来回晃动的小人儿,厉声呵斥道,“跪好,再敢动一下,马鞭就得抽到身上。”
小崽子瞥了一眼头顶处的钟表,小声嘟囔道,“可是都跪了四个多小时了,我腿疼,疼得跪不住了。”
男人冷着脸,“跪不住了是吗?走,去卧室挨马鞭去,挨完马鞭就可以彻底大稍息了。”
小崽子慌忙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挨马鞭,我能跪住,我不疼,我不疼了。”
男人威胁道,声音凌冽,“林可儿,再敢跟我讨价还价,今天的马鞭你是挨也得挨,不挨也得挨。”
小崽子委屈地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规规矩矩地跪在角落里,不敢再说一句废话。
但在心里默念道,“厉庭川,你有种,有本事你就永远这副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模样。老娘日后再和你说一句话,老娘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