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梅跟安小五都震惊了:“这可不敢乱说。”
“这也不是乱说,我们自己家的人又不是外人,你们没住过跟前当然不知道,边上的好多人都知道。她经常跑到人家家里去看电视,待到大半晚上都不回来。”
安小五问:“邵平江不是有媳妇吗?”
“有媳妇又咋的?没有周慧兰好看啊!我们整个邵家一大家子就数那媳妇最好看,就冲着这一点来说,邵平远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那会小时候别人一逗他,问他长大了找媳妇要找个啥样的,他非常坚定的告诉别人他要找一个好看的。
大人跟他说好看不能当饭吃,好看的姑娘都不好伺候而且都比较懒。
邵平远信誓旦旦:那我多干点就行了,我伺候她。
好嘛,到了说对象的年纪,千挑万选挑了个他满意的,热热闹闹的把人接回来。
倒也热乎了一段时间,怀第一个的时候那会儿正忙着,她自己身上来没来自己也不操心,也没人知道。
去扯猪草呢,摔了一跤回来就见了红。当时还以为来月经了呢,结果肚子疼的狠了血流的多了才意识到不对劲。找到大夫过来看,说是小产了。
然后好像就把娃儿没了的这个事情怪到上坡干活上面了。出了月子之后就再没下过地,对幺大他们也是不冷不热的。
不过家里收拾的倒还是挺干净。
反正,我是看不顺眼。
夏天的时候穿个吊带裙,往河沟里去,端个瓷盆子,那个沟子扭的就跟长虫似的。哪个正经人像她那样?
跟邵平江那个事还不只是整天呆在人家家里不走的事,有人看见。
但是没有人敢在邵平远面前讲,这种事情除非邵平远他们自己家里人当场抓住,不然的话说不清楚。
安小五捋了半天才捋明白:“你的意思是她不管不顾的想要去安置点住就是追着邵平江去的?”
“那不然呢?安置点有鬼?那么招引人?她脑壳里面又不是都装的土。那边没吃没喝的,跑那去干啥?”
“那这个事情你说从头年就开始有苗头了,怎么到这会才闹开?”
“没有借口没有理由呗!
你别看幺娘和幺爸在外面那张嘴吧嗒吧嗒的,在家里那就跟个龟孙子似的。
一天到晚装聋作哑哄着当祖宗一样供着。
更不要说邵平远,就跟八辈子说不到婆娘了似的。她想闹也得闹得起来才行啊!
刚好昨天春梅去对面买了三双鞋,给自己买了一双,给幺大和幺娘一人买了一双。本来是挺高兴的事,谁知道一下子就整出麻烦来了。”
“因为没给她买?不至于吧?当嫂子跟小姑子计较这个?他们家六口子人呢?春梅一个小姑娘手上有点钱,那也是自己起早贪黑吃苦耐劳自己挣的。
给父母买鞋这是心意。又不是鞋子不要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家里有几个人就得来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