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势是高了一点,但也是有优势,就在河边上。总不可能我自己一家人去深山里费事巴拉的去弄水库拉自来水吧?那才是正儿八经的不合算。”
“那你这上面一弄的话,底下棚子是不是要拆了?”
“那肯定要拆了。上面的操作间弄好机器就手都得弄上来。把下面那个棚子拆了,上面的彩钢瓦和周围的铁皮子都得利用起来,在这上面照猫画虎的再弄一个敞篷子。工钱浪费了,材料不能浪费了。”
“你这也不算浪费,那一个棚子用了这一年,在里面做了多少东西出来?”
“哎呀,说的也是。”
三个人转了一圈,往下走,边走邵平安边给郑永春讲:“别的咱们就不说了。我这个你看其实跟住房还是有区别的,门窗留的地特别大,都能把车开进去的那种。
而且这个干下来活也不少,所以你看是不是按照实际面积来?按滴水那样算的话有点太不合适了。”
“门窗面积是要给你减了的,我们还得给你上梁把瓦给盖上去,你说这个滴水不算咋可能嘛!
你这又不是只搭个棚子,按天算工钱就行了。
这个活呢又不是我一个人干,我还得带人过来。你总不能让我带一帮人辛苦几个月,到最后工钱都不够付给人家的。”
滴水为界,这个是他们这边农村修房有史以来的老规矩了。打破这个规矩容易,以后在这个行业里面怎么混?谁干这个不是为了挣钱?破坏了规矩断的不仅是别人的路,也是自己的路。
他可不傻,不会干这种事情的,哪怕这个活不接都行。
邵平安也就是这么一说,能行最好,不行就算了。
“那你看看最近哪天方便的话我们找个中间人写个协议,然后这个事情就得抓紧开始弄了。需要些啥材料,需要多少料,你得给我估计个大概的数,我好提前去联系,提前把材料备好。”
“那就明天吧,明天下午我过来给你写协议,你找哪个当中间人呢?”
“就邵忠明吧,我们这边有啥事都找他。”
“哎,行啊,他也还算是比较靠谱,那我们就说好了,你就不要再去找别人了。”
“那肯定咯,我也忙的跟啥一样,跟你把这个事情靠牢了后面就指望你了,不干那倒腾来倒腾去的事。”
说好了之后,郑永春骑着摩托车就走了。
安明兴蹲在路口上:“这人靠谱不靠谱啊?倒是听说过,但是没打过交道。”
“应该还行吧,我幺大推荐的,说是河那边有好几家人的房子都是他修的。之前修安置点也是他的负责的。
再说我们这又不是包工包料,材料我们自己备,图纸大样也都画出来了,他只要按着我们的要求把房子弄板正就行。”
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个顺顺当当,其他没有啥特别的要求。
“你最近几天跑的咋样?”
安明兴摇了摇头:“不咋样哦,千百年这个生意难搞的很,一个人能干起来的买卖就不是啥好买卖。你看我每天就从你那里拿了点东西,从早跑到下午,除了我的饭钱和油费,啥都不剩,还不如在家里蹲着。
我琢磨着,实在不行还得去外面跑一趟,看看有没有啥商机,不管什么东西看起来不错,有点赚头,弄回来搞一下试试。想做低成本赚大钱的买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